关于小姑娘的一些小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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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走路 小姑娘两岁了还不会走路。 之前有一阵是会走的,只是近日突然走不好,歪歪扭扭的,没过几步就要摔,洁白的小裙子都沾了土。摔倒了也不哭不闹,就坐在地上用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着太虚。离经给她检查过好几次,小姑娘很健康,哪里都没有什么毛病。 太虚当年身体并不好,总觉得小姑娘这样是因为自己,眉头皱得紧,心底难免带着自责。小姑娘倒是没心没肺,被他抱在怀里,咿咿呀呀趴在他肩膀上吃糖。离经看他心事重重的样子,安慰他:“没事的,囡囡没什么毛病,可能过一阵自己就又好了。” 太虚还是没感到轻松,到了夜晚,他喂小姑娘吃过饭,自己收拾了碗筷,翻了翻图纸,想着给小姑娘做个学步车来。小姑娘自己在院子里玩耍,夜风吹过图纸哗哗作响,他顺着窗子望出去,看到小姑娘摇摇晃晃站起身,腿脚利落地去追一片流萤。 ……? 他出门去看,小姑娘跑得快,他绕到院内的树后,发现小姑娘抬头望着天,一副跃跃欲试的跑跳样子。听到了声音,回头看到太虚,愣了愣,后知后觉拙劣地踉跄几下,一屁股坐在地上。 “爹爹……” 小姑娘奶声奶气,可怜兮兮地向他张开手。他突然想起小姑娘之前都很聪明,又好强,学什么都学得很快。第一次摔倒时,自己也是这样把她抱了起来。 “你到底是不会走路,还是想要爹爹抱你?” 他弯腰把小姑娘抱在臂弯里,握住她软绵绵的小手。她支支吾吾半天,最后不好意思般,搂着太虚的脖子把脸埋在他颈间轻声撒娇。 “想要爹爹抱我。” 2.睡觉 小姑娘一直是自己一个人睡。 刚出生的时候有离经帮忙照看,后来能基本自理了,就自己住在厢房里。太虚并非不喜欢她,当年也曾把她接来主卧睡过,可小姑娘太小,身体底子也算不上好,折腾着染了风寒,断断续续咳了半个月。自那以后都是让她睡在自己的小床里,最多半夜去给她掖被子。 小姑娘不知道这些,她骨子里和紫霞一脉相承的黏人,又带着些太虚的矜持,不好意思开口,总要找些拐弯抹角的法子。那日她在集市和小伙伴玩耍,听他们说听了什么恐怖歌谣,怕得一晚上没睡着觉,娘亲搂着自己睡了一宿。 她是不怕这个的,可心里还是记下,到了晚上在床上翻腾一会儿,踩着鞋子啪嗒啪嗒去主楼找太虚:“爹爹,我睡不着。” 太虚坐在床头,听她说完了缘由,思索了片刻拍了拍床铺让她上去。她快乐得很,连害怕的样子都忘了做,在床上扑腾了半天,又趴在太虚怀里缠着太虚说话,说着说着自己又困了,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,头一歪就直接睡着了。 小孩子睡得熟,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只隐约记得有人把她抱了起来,第二天睁眼时发现又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。被子严严实实盖在身上,她失望又委屈,不知道为什么太虚不像别人家的父母那样哄她一宿。 然而她也不知道太虚昨晚把她送回来,坐在她床边,拉着她的手看了她一整晚。 3.偷香 小姑娘最近喜欢上了摘别人家的花。 她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,又没上学堂,闲来无事就在院里下水爬树,自家院子玩够了,就整个广陵邑乱跑。她长得可爱,人又乖巧,嘴甜,家家户户都很喜欢她。摘了人家的花,户主也不生气,被摘的多了,以为小姑娘喜欢,甚至特意送过来一盆。 但这行为终究是不好的。太虚也有自己的事要忙,不能时时看着她,本来想拜托邻居明教,结果有一次撞见他在给小姑娘望风。他问过小姑娘为什么这样,她也不说,倔得很,被说烦了就往自己的屋子里一钻,软硬不吃。 还好她这股新奇劲儿是一时的,过了一阵子不再去偷花,转而去河边数鸭子,又学会爬到房顶数星星。太虚便又开始担心她别的事情,把偷花这件事渐渐忘在脑后。 日子一天天过去,直到有一日午后他在屋里翻着剑谱,小姑娘磨磨蹭蹭进来,递给了他一片东西。 “给你。” 小姑娘转身跑了,太虚低头,手里是一张小姑娘自制的书签,上面贴了不少干透的花瓣,正是小姑娘之前摘的。 4.生病 小姑娘身体底子不算好,小时候总会生病。 小孩子,喝药的时候总要闹别扭,嫌苦。太虚坐在旁边端着药碗,面色凝重,有几分手足无措。离经在旁边哄她,说吃了药给她喝蜜糖,带她荡秋千,半哄半骗着才把药喝完。 初春了,换季的时候,身上的小棉袄也不敢脱,整日提心吊胆,还是半夜发起热来。太虚把她裹了被子抱在怀里,明明只还是小小一团,烧起来像个小火炉。他把湿帕子搭在小姑娘额头,唇抿得死紧,小姑娘不像往日一样活泼闹腾,脸烧的红扑扑,蔫蔫的在他怀里喘息。 喝药的时候却还有力气闹腾,太虚把药碗送到她唇边,她扭着头,哑着嗓子说不喝。太虚不忍跟她说重话,又实在不会哄孩子,被逼得没法,最后只叹息一声,握着她的手叫她:“崽崽……” 她抬头看着太虚,她还看不懂太虚眼中的含义,只是看着太虚微红的眼眶,终于安静下来。她什么都不知道,但感觉爹爹好像因为自己很伤心难过。 小姑娘的病最后还是好了,身子骨也被离经调养着,终于和其他孩子一样健康。后来有一日二人在院中喝茶聊天,谈及往事,离经笑着问他:“当时是不是觉得不知道怎么办了?” 小姑娘就在不远处荡秋千,太虚看着她的背影,摩挲着茶杯,半晌无奈地轻笑了一声:“若说感受便只一句,只恨此身,未替卿来受。” 5.名字 小姑娘在紫霞来逮人之前并没有名字。 太虚最开始是逃避,小姑娘出生以后又不安定,终于安稳下来时开始想名字,想了好久又想不出,没什么用的上名字的地方,就暂时叫她崽崽。 太虚虽然一头白发,面容却年轻,又好看,深居简出话又少,刚来广陵邑的时候难免得到些姑娘的青睐与好奇。他每日早起来集市吃早点,吃完总要带一罐牛乳回去,有胆子大的姑娘借机和他拼桌,问这问那的,找话题问他是不是特别喜欢喝牛乳。 “是家里崽崽要喝。” 他心里多少有些羞耻,一般都避开女儿二字,但一提及小姑娘,语气神色都柔和几分。姑娘们心动他偶然流露的温柔,暗地里讨论半天,觉得他口中的崽崽应该是他在屋里的猫。 温柔俊俏又善良的男人可不多,太虚再去集市时,总有姑娘带了些猫粮或者小鱼干对他示好。他家里未养宠物,心里奇怪,姑娘们还以为他客气矜持,非要他收下。 他实在搞不懂,只知道邻居明教养了三只绒团子,在下次过来串门时当小礼物送给了对方。 5.咚咚 当年太虚其实并没有什么想活的欲望。 他本来就一直性情压抑,后面被人软禁一样关在屋里无法出门,更像有了心魔一般,唯一的感情便只有恨,恨不得哪日一刀把人杀了,再自己抹个脖子一起痛快。 是个深夜,他辗转着又睡不着,在黑暗里睁着眼睛。紫霞就睡在他身后,他近日似乎也察觉到太虚状况不对,几乎整日都在他身边,像是监视。他的剑就在桌边,只要自己轻一点下地,只要自己的剑够快,只要自己没有犹豫…… 只要…… 他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,越想越深,仿佛真的感受到了手刃仇人的快感。他几乎就要伸手去摸他的剑,身体里却突然传来了一种奇特的感觉。 他好似突然回归了清醒,犹豫了半晌,终究还是伸手缓缓摸下去。 他之前并不愿承认自己一个男人有孕的事实,可无法避免的妊娠反应,和慢慢鼓起的小腹又让他不得不接受。他的手贴上去,那股奇异的感觉又消失了,他等了一会儿还没反应,手刚要收回,却感受到了手心传来的两下震动。 咚咚。 他心神巨震,呼吸都窒了一下,整个人猛地坐了起来,第一次真切感受到了自己体内有一个鲜活的生命,手更是比他脑子快了一步,去把身侧的紫霞推醒。 “……怎么了?”紫霞还不清醒,迷迷糊糊地看着他。太虚已经暂时把对他的仇恨与冷漠放在一旁,手还贴在小腹上,面上又激动又有些茫然无措,求助一样看着对方:“她在动。” 紫霞瞬间就清醒了,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好,身体反应却快,直接翻身而起,伸手时却犹豫一下,小心翼翼摸了上去。 黑暗里一时一片静默,两个人呼吸都放轻了,聚精会神等待半天,才感受到里面又传来几下震动。 咚咚。 这回可比刚刚的动静大了不少,两个人都愣住,感到不真切,紫霞更是差点跳下床去,又恨不得搂住对方亲上几口。 可是…… 他端着架子咳了两声,压抑了语调,努力装作对此并不在意的样子,眼睛却一直往太虚身上瞟:“不过是……胎动嘛,月份大了就会有,没什么稀奇的……”他声线都在抖,又看到太虚神色恹恹的,身形瘦削,露出没休息好的疲态。天冷,对方身上的里衣单薄,马上又板起脸,凶巴巴说他:“睡觉,就这么点事,你要折腾到什么时候?” 太虚懒得品,也根本品不出他话里隐藏极深的关心,只觉得对方嫌自己半夜把人吵醒了心烦。那种奇特的感觉消失了,他心里的激动与几分喜悦慢慢平复,眸子黯淡下去,什么也没说,也不看紫霞,躺下翻身闭上了眼睛。 不知过了多久,身后窸窸窣窣的,紫霞探过身看了看,确认他是真的睡熟了,轻手轻脚钻进了他的被窝。被子里黑漆漆的,他搓热了手,才敢轻轻摸过去,贴在太虚的小腹上。 “爹爹没凶你,爹爹很喜欢你。” 他自顾自用气音说着,手心黏在太虚身上似的,摘不下来:“但你要乖一些,你爹爹晚上本来就睡不好,你不要闹他。” 小团子当然不会回答他,他还是喜滋滋的,在黑暗里贴着太虚的小腹亲了一口,又幼稚地说了些有的没的,也不管说的这些东西究竟会不会被听到,竟然就这样整个人闷在被子里睡着了。至于第二天早上这副鬼样子如何被太虚发现,他又是如何恼羞成怒,就都是后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