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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欲迎还拒,勾的将军心痒痒的,若是再给她些时日,说不定就如了将军的愿呢。”侍女冷哼,“到时候还不是被弃在一角,忘得一干二净。”“不一样……”齐王妃还是摇头,“你不懂,她不一样,她于他,亦不一样。”“夫人!您在说什么呢?”侍女急得汗都下来了。“她若要将军记住她,早就该从了……现在,将军尚未如愿,便要腻了她了。”齐王妃竟然还帮鹤唳带节奏,“而她于将军,可不仅仅是个偶然的美人而已……”“那是什么?”“是……”齐王妃咬了下唇,“你也不懂,罢了,你下去吧。”她揉了揉太阳xue,“我累了。”“夫人可要……”侍女迟疑了一下,“沐浴一下?”齐王妃红了脸,斥道:“多嘴,我若不适,自会唤你,下去!”侍女屁颠屁颠跑了。偌大的寝殿忽然空了下来,齐王妃独坐宽大的床榻上,显得尤为娇小柔弱。纯然安静的环境中,仲言不由自主的放轻了呼吸,却发现自始至终,身边的鹤唳都几乎没有呼吸似的,完全没有存在感。她一直没放松过……齐王妃坐了许久,刚才强装的坚强还是没绷住,她肩膀轻轻的颤抖了起来,压抑的啜泣声传来,可她还是忍着,手紧紧揪着被子,揪成了一团。非礼勿视,仲言还是受过儒家熏陶的,此时心情很是尴尬,不由得总是偷眼瞟鹤唳,希望她能做点什么有建树的事情摆脱这种尴尬。鹤唳动了。仲言心里一松,转而又一紧,她竟然直接爬上床了!这动静未免太大了!她在齐王妃后面像猫儿一样双手双脚爬过去,依然没有引起床榻的丝毫动静,在齐王妃重重的吸了一下鼻子时,忽然上前环抱住她,捂住嘴的同时凑到她耳边柔声道:“想哭就哭吧。”鹤唳的声音本就不是清亮柔嫩类,此时她刻意压低了声音,整个声线如一杯醇酒滑入唇舌,带着股雌雄莫辩的诱惑感,当场激起在场另外两人的鸡皮疙瘩,而被鹤唳以某种近乎于羞耻的姿势背对着的某正常男人,当场就红了脸,垂头后退了一步,暗暗握拳。齐王妃上半声尖叫起初被捂在鹤唳的手里,下半声却被浑身的酥麻都带跑了,她恍然想起了不久前被后院某妖精支配的恐惧,眼神顿时满是复杂……却没有愤怒。鹤唳看不到她的眼神,却不妨碍自己揣摩这个“人”妻的心情,她还没放开手,只是用同样的音调继续道:“我就算是死,也不会伤害你的……你相信吗?”最后四个字时,她又凑近了一点,还恶意的吹了口气进去,齐王妃立刻战栗了一下,她的犹豫仅仅一瞬,立刻点头。鹤唳却还不放心,本想威胁一句,想想齐王妃此时的心性,还是改了语调:“你不要骗我哦,我会很伤心的。”连连摇头。鹤唳放开了手,刚一放开,就往后摇了摇手指。之前和她有过相处,仲言明白这大概就是不要动的意思,他求之不得,把自己藏得更深了一点,通过重重帷幔,看着床上环抱的两女,长那么大·以后也不可能看到岛国动作片的他,油然产生了一种很猥琐的感觉,这种感觉让他脸红心跳,甚至羞耻的感到有奇异的热流往下·身蹿去。那侍女没说错……仲言悲愤的想,这就是个妖女。刚放开手,齐王妃就忙不迭的往旁边躲,可见比起不叫唤,她答应得这么快,更多的是为了摆脱现在奇异的窘境。可鹤唳怎么可能放过她,她再接再厉,手一收就把人拢了回来,半禁锢在自己怀里,满脸怜惜的拂开齐王妃被泪水粘住的发丝,无奈道:“我要是知道不告而别会累你伤神,必不会如此鲁莽了。”齐王妃有些发愣,还不知道说什么。鹤唳继续自导自演:“这个府里,果然只有你懂我,那时候的冒犯,我现在想想,真是越想越难受,你还怪我吗?”你现在也在冒犯啊!仲言心里大吼。如果他知道当初鹤唳也是这样“冒犯”齐王妃,肯定会明白自己此刻心里的咆哮和齐王妃是一样一样的。“我没有欲迎还拒。”鹤唳不知哪里掏了块巾子,温柔的给齐王妃擦脸,“我真的不会从了他,都是戏罢了,你也明白,不是吗?”“……那你还在这做什么?”“走不了啊。”鹤唳轻叹,“也舍不得。”她盈盈的看着齐王妃,“我到了外面,天高任走,水阔任游,想做什么就作什么……你一个人在这儿,为了他伤心流泪,我心里难受,毕竟,你是懂我的,所以,你也是想随心所欲的。”她顿了顿,又道,“跟我出去,有我在,给你另找个男人,同样英伟能干大丈夫,还能一生一世一双人,你愿意吗?”齐王妃抿嘴扭头。鹤唳一脸无奈的往后瞥了一眼,仲言头毛都要竖起来了。你指的难道是我?!“哎……既如此。那我也无憾了。”鹤唳探手拿了一件外套,给齐王妃裹上,“你自己选择的,我也强求不得。”齐王妃像是遇到怪蜀黍的小女孩,拢住外套缩到一边,一脸防备。“你如果哪天不开心了,也可以联系我,我可以借你个男宠玩玩。”鹤唳一脸大方,“他找美人,你怎么不能找美男了,夫妻之间,就是要公平嘛。”齐王妃根本没顺着她的想法往下想,冷哼一声,鄙夷的继续扭头。所以你不如我家小雉嘛,鹤唳心里也哼了一声。她趁着齐王妃扭头,干脆悄悄的朝仲言耸了下肩。仲言死鱼眼回瞪。……所以男宠指的也是我咯。“你,你与他,不会相契。”齐王妃冷静了下来,终于回头道,“你若想走,我帮你,你若想留,我不扰你。”她冷笑,“你这番作为,与他必不长久,我不担心。”“想和大将军长久,莫非是做淮阴侯夫人吗?”鹤唳一笑,见齐王妃面色一变,便道,“你可别当成挑拨,他曾和我说过,他还缺个淮阴侯夫人,问我当不当。”她哼了一声,“男人那尿性,你也明白,说什么都当不得不真,不如让他做出来看。既然你当了齐王妃,至少,你是拿捏过他的,这点不错。”想到自己成为齐王妃的“光辉历史”,齐王妃眼神有些发亮,可很快还是暗了下去:“那又如何,最后还是不是因此厌了我,气我害他惹了刘季不快。”夫妻俩都直呼姓名嘿,果然是夫妻ho~既然她心里明白却还是抓着齐王妃的名分不放,那么两个人自己就给自己打了个死结,只能祝他们幸福了,鹤唳可不是居委会来调解夫妻纠纷的,这一切都只为了一个铺垫:“那我只能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