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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你带我出去吧。”原本上来就威逼利诱,这个不笨的女人不知道会整出什么幺蛾子,但是如果用语言攻势换个气氛,达到的效果就完全不一样了,就算齐王妃想明白原委,也不会强行把现在的气氛弄僵。齐王妃了然的看她,可此时两人之间气氛已经诡异的缓和下来,而且也深以为鹤唳还是快点滚好,她果然思考起来,过了会儿道:“今日恐不便,我平时并不出后院,忽然出门引人生疑。”鹤唳不说话,等着齐王妃为自己殚精竭虑。“但明日可以。”齐王妃道,“丞相今日下了拜帖,明日登门拜访,于礼我要与将军一道在前面迎接,此时便是我能带你,离大门最近的时候了。”“成,有劳。”鹤唳伸手想摸摸她的头,被齐王妃躲开,她自然的收回手,轻松道,“既然能带一个,自然能带两个了。”“什么?”齐王妃一脸茫然。鹤唳爬下床榻,一撩帷幕,露出一脸严(懵)肃(逼)的仲言,兴高采烈的介绍:“之前想介绍给你当老公你不要,给你当男宠你也不要,那我只能勉为其难带出去啦。”齐王妃:“……”齐王妃,仲言:现在就走可不可以!☆、第45章离开韩信丞相萧何来了,声势不大,带的人也不多,怎么看都透着一股熟人的劲儿。即使在这个风声鹤唳的时候,他也丝毫没有站队的迹象,每天该办事办事、该访友访友,即使韩信府里刚流了一地他手下的血,此时踏进来的脚步依然稳健从容,看着韩信的眼神是亲切又和蔼。韩信携着齐王妃站在门口迎着,他面色并不是很好,看着萧何走近,眼神里有些疲惫和审视,阴沉沉的。可这恰恰显示了他对萧何的信任。他的心情确实不好,对萧何也心存疑虑,但是信任却大过了疑虑,所以他就表现出来了,就等萧何有些表示。而在他心里,是确信萧何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的。“老弟啊。”果然,萧何上前就抓住他的手,叹息,“你这是在做什么呢?现在城内城外形势如此紧张,不过一些小人作祟罢了,你若摆出架势,岂不是正中了他们的下怀吗?”“我什么都没做!”韩信一口咬定,“为何城内一旦风动,那群小人就认定是我?我已经被贬为侯了,他们还想做什么?非要我死吗?!”“万万不可如此说。”萧何连连摆手,仿佛这才注意到一旁的齐王妃,连忙行礼,“夫人,多日不见,可安好?”齐王妃端庄的一礼:“有劳丞相挂怀,一切都好,只是……”她瞥了一眼韩信,无视他警告的眼神,发愁道:“这段时日将军本就身体抱恙,又为了前方战局食不下咽睡不安寝,却还要受小人中伤,我心中实在难安,可否请丞相劝慰一二?”“这是自然。”萧何点头,“我正是担心老弟,特来看看,是否可以谋划一二,挽回劣势。”他继续握住韩信的手臂,“老弟,皇上又传捷报,叛军首领陈豨已死,御驾不日即将凯旋。”“陈豨已死?!”韩信不可置信道,“为何我丝毫不知?”“今晨加急的线报,我刚得到消息,老弟莫非还不知道?”韩信有些失魂落魄,他轻轻的摇头,有些踉跄。陈豨已死。他原本里应外合的计划就全部破产,要知道原本他勾结在外征战的郎中骑兵,便是想与陈豨里外联合,他扰乱长安,并为叛军打开城门,到时候管他什么铁腕皇后还是开国皇帝,群龙无首,谁都不是他对手。可现在,陈豨死了,他握着一支还没到手的郎中骑兵,又有什么用?即使站得老远,也能感受到他心中天塌地陷的感觉,他整个人仿佛被压了块巨石,火速沉了下去。萧何仿佛没看到,继续道:“宫中随后就下旨,传为庆祝皇上大捷,未央宫要先行摆宴,并在在宫外布施粥棚,与民同乐,以安民心。届时诸侯以上都将齐聚宫中同乐,我料你心中不平,特地接了传话的活,好来叮嘱一番,你在宫中可切莫冲动,反而落了口实。”韩信还没回话,齐王妃身后众仆中,鹤唳却已经喝彩起来,萧何这大爷真厉害,说话一环一环的。这话听着很普通,可其实萧何根本没给韩信去不去的选择,而是直接表示你去了可千万别闹脾气,我就是担心你到时候在宫中闹事才特地来的。而开头就拿陈豨的死震他一下,恐怕现在韩信已经六神无主。韩信爱面子,这时候认怂来一句你说什么呀我根本没想去,这比杀了他还难,可他似乎也感觉到了其中的陷阱,奈何深思不属,只能皱眉不语。萧何一脸殷切:“我知道城外迎驾的事没有交给你,你以为皇上疑心与你,你可不能如此多想,仪仗本是非战之兵,若这样的兵还要你来出,岂不是堕了你军□□声?”“此话何意?”韩信被带了过去,“什么仪仗,什么迎驾?”萧何愣了一下,摸了摸胡子:“樊哙派了他麾下留守的骑兵,在城外作为迎驾的仪仗,你不知?”那不是用来怼我的郎中骑兵的吗!韩信的眼睛里已经实体化了这句呐喊。两人对视两眼,萧何猛地一拍大腿:“哎呀!糊涂啊!你这般多疑,让宫中如何信你?!幸好我揽下这活,否则换个人来请你入宫,你是不是还要斩了来使?!”韩信讷讷,他在萧何的嘴炮面前似乎完全没有招架的能力,思维完全就被带着走,之前通透的逻辑现在完全被颠倒了。偏萧何还一轮接一轮的。他隐晦的看了齐王妃一眼,齐王妃会意,却关心则乱,并不想离开,于是挥挥手:“你们都下去吧。”鹤唳和仲言对视一眼,这意味着他俩可以走了。但是在看到萧何的队伍的时候,他俩却有了一个同样的想法。滴滴!顺风车!当然这是鹤唳的形容。随着仆从群离开,两人在齐王妃近身侍女不情不愿的掩护下离开了队伍,躲在了一边,鹤唳想了想,还是对仲言道:“想不想知道萧何怎么忽悠韩信的?”仲言:“……不想。”“啊,好好奇啊……”她蹲在书上摘树叶,天冷,树叶都快掉光了,秃树上寥寥几片叶子垂死挣扎,还是没逃过她的黑手。可这确实有风险,她只能痴痴的望着主殿,顺便望出一条通往萧何车队的路来,朝仲言示意了一下,两人往外溜去。韩信的淮阴侯府整体来说并不复杂,甚至设置非常简洁,大多都是一看就上过战场的士兵笔直的在要道站岗,一些空余的地方则多是一些缺胳膊少腿的老兵在打扫。他对自己士兵的爱护显而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