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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见眼前这众人的目光又集中到自己身上,方槿桐也只得下意识跟着赔笑起来。只是不断瞥目去看沈逸辰,总觉得他的狗嘴里先前怕是没有吐出几颗象牙来。明知道哪里不对,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。沈逸辰也果真不负众望,张口道:“他说你长得好看。“方槿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,伸手不打笑脸人,人家说的尽是恭维话,她哪里还好意思追问。只是脸上莫名泛起一道红晕,转眸看了看沈逸辰,又看了看身侧的阿梧,好容易才挤出一丝笑意。倒是身后的方槿玉脸上恢复了些血色。她还着急回京,原本就怕节外生枝。再加上这群异邦蛮族,她心里是又焦急,又担心。更没想到,最后是方槿桐的一瓶清凉油解了燃眉之急。可待得舒缓了这一口气,只见沈逸辰和羌亚人都对方槿桐称赞有佳,她又有些恼火。她车里其实也放了清凉油的,只是刚才那种情况,她吓得腿都软了,还哪里想得到清凉油的事情来,倒白白让方槿桐讨了旁人青睐去。顿时又觉得碧桃这丫头不让人省心,哪有阿梧那边机灵?好在瞥目时,瞧得洛容远驻在一旁,并没有开口,方槿玉心中又忽得舒畅了许多。这种时候抛头露面哪里是好事?!再加上,这一来一回,旁人免不了觉得方槿桐私下里与怀安侯亲厚得很。洛容远不喜欢也是应当的。方槿玉便不做吭声。只是这群羌亚人不仅叽叽喳喳围着方槿桐说个不停,到后来干脆直接搬出一个箱子。揭开看,玲琅满目的金银首饰,做工里透着异域风情,险些让人眼花缭乱。方槿玉只觉心肝都跟着那箱子里明晃晃的光泽一起颤了颤。早知道这帮羌亚人出手这么阔绰,她去冒险也是值得的呀!那可是一整箱的金银首饰。方槿玉只觉肠子都有些悔青了。隐在袖间的手心攥得死死的,掐出红印也不觉得疼。倒是方槿桐这会子愣了愣,诧异得看向对方。乌托那笑眯眯道:“!@¥%……&*“(一点心意,还请笑纳,就当作恭贺你们日后新婚的礼物)她哪里听得懂。只得眼巴巴望向沈逸辰,沈逸辰果真道:“他是真心实意想答谢你,你就收了吧。”方槿桐自然掂量得出这一箱首饰的贵重程度。先不说这事来得突然,她不过舍了一瓶清凉油,还不值得这么多贵重首饰,就说爹爹是大理寺卿,若是她贸然收下这些物什,爹爹日后也会留人把柄。方槿桐合上箱子:“替我谢谢他,我心领了,东西不能收。”沈逸辰从善如流:“!@¥%……&*“(我未婚妻说,欢迎各位羌亚的朋友日后来京中喝喜酒,至于礼物嘛,留着以后再送。”乌托那顿了顿,继而噗嗤笑出声来。身后众人也跟着哈哈大笑。沈逸辰握拳笑了笑。方槿桐便紧张凑了半张脸过来:“说什么呢?怎么又开始笑了。”这群羌亚人,总是一言不合就开始笑,着实诡异……沈逸辰就道:“他们说特别赞赏你视金钱如粪土的品格。”方槿桐:“……”乌托那又笑:“!@¥%……&!@¥%……&!@¥%……&!@¥%……&!@¥%……&!@¥%……&!@¥%……&!@¥%……&”(都说汉族的姑娘过分矜持,不宜亲近,今日一见,其实同我们羌亚人一样热情明朗,我乌托那交你这个朋友。“方槿桐瞥目。沈逸辰正好低眸:“他叫乌托那,交你这个朋友。”(⊙o⊙)!方槿桐惊掉了半个下巴。乌托那?!!***她怎么可能没听过这个名字?乌托那!简直如雷贯耳。恐怕整个京中都无人不知,无人不晓。羌亚汗王家庶出的小儿子,终日不学无术,去年替羌亚汗王来京中朝贺,一眼相中了阳平,大呼美丽的姑娘,我愿用我的生命起誓,我想和你共度此生。当时还在京中的闹市区。当即就被阳平打折了一条腿。后来才知晓人家是羌亚汗王的小儿子,是代替羌亚汗王来京朝贺的。腿就这么被阳平生生打折了。还好是个庶出,不受宠的。阳平也是心大。只是阳平这一壮举,闹得京中人尽皆知。也顺带让全京城的人都知晓了,羌亚汗王的小儿子叫乌托那,被京中的阳平郡主打断了腿。可惜方槿桐当时并不在场,后来听说后却调侃了阳平许久。阳平恼火得很,一口一个她哪里知晓那是羌亚汗王的小儿子。只道街上冲出来一个奇装异服的外邦人,嘴里叼着朵红色的花,“噌”得一声就单膝跪在她面前。阳平想也没想,抬起一脚,就将那只“单膝”踢折了。……方槿桐一直拿此事打趣阳平。阳平也一脸无语。谁知她今日竟会在凉茶铺子里遇到这个传闻中的“登徒子”?其实莫说是阳平,就连她都觉得这个乌托那行事与常人不同得很,不知道是不是不同地域和文化的关系。总归,遇上了乌托那,这一路回京也算不得无聊了。……马车上,方槿桐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。阿梧本在替她剥着桔子,见她拿着棋谱笑出声来,莫名看她:“小姐是还在笑刚才那个乌托那吗?”“是啊,”方槿桐放下册子,心情愉悦拿起桔子往嘴里送:“你说,要是把咱们今天遇见乌托那的事情说给阳平听,阳平会不会连脸都绿了?这个乌托那还真是有些意思。“方槿桐光是想想都觉得好笑。一侧的阿梧便嘟了嘟嘴:“郡主的脸绿不绿奴婢不知道,但四小姐的脸今儿个算是绿了。“那是,估计看了那箱金银首饰就魂不守舍了。方槿桐想都不用想。估计是肠子都悔青了吧。她对方槿玉的内心活动不感兴趣,只想起来问阿梧:“对了,先前表哥说什么时候到京中来着?”阿梧想了想,应道:“快的话还有两日,慢些的话就要三日,等明日一过,不看的棋谱得收起来了。”厚厚的一摞呢。“唔,好。”方槿桐连忙点头。恰好狗蛋听着动静,呜咽了两声。方槿桐便伸手,来回抚了抚狗蛋额头。狗蛋舒服的“嗷呜”两声,又往她手上蹭了蹭,自觉得挪得离她又近了些。方槿桐不停手,一边自言自语道:“呵,狗蛋,你说明日就回京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