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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把你伤成了这样子?”情急之下,她竟扑了过去,一把拥住王太子。王太子却皱眉将她微微一推,“母亲,你碰到我的伤口了。”“哦,对不起。”她慌乱道歉,眼泪不住流下来。她在裴诺尔面前高高在上,在儿子面前却低如尘埃。两个御医和三个提着药箱的医女已经赶到,驱散侍女们,开始为王太子敷上药膏、包扎伤口。“是谁伤了王太子?”她问王太子的一个近身侍女。近身侍女不敢违逆她,低头道:“英诺森王。”她震惊了半晌,才道:“英诺森王是什么时候来的?”被医女们包扎伤口的王太子冷笑道:“母亲,父王把你保护得太紧了,更不想让你cao半分心。英诺森王在你回西希达尔斯的第三天就来了,现已带兵在悬崖城堡下扎营一个月了。”王太子的神情鄙夷,语气不善,让两个年迈的御医不禁皱起了眉头,这可不是一个受过良好教养的皇裔对父母说话的态度,但王太子身份高贵,御医们自是不敢置喙。她却对王太子的态度毫不在意。她一直未尽母亲义务,王太子对她有怨也是应该的。从红色天鹅绒地垫上站起,她淡淡道:“既是英诺森王伤了你,我便要为你讨回公道。”王太子大笑出声,因笑声太大而扯到伤口,不禁又疼得呲牙咧嘴,“讨什么公道?父王根本不会让你出神庙一步,这里光值守的暗卫就有一百,还不谈神庙山下的五百卫兵,你上哪儿讨公道?”她微微一笑,回道:“我杀出去,便能替你讨公道。”她的神色淡定,眼神无惧,竟令王太子呆了两秒。只见她拖曳着华丽紫色长裙,施施然跨过了正殿高高门槛,毫不犹豫向外走去。王太子不顾伤痛,捂着刚包扎好的胸口,踉跄地跟了过去。几个近身侍女见状,也忙不迭地追上。神庙外,自是一场混乱血战。暗卫头领在劝说无效下,一边令下属速速通知君王,一边令众暗卫团团围住心美,不让心美有半点下山的可能。午后绚烂的阳光下,心美扬起长剑,剑尖融着金色光点,发出夺目的光彩。这气势令王太子骤然呆住,想起曾听过的关于母亲的传说。传说母亲来历不明,出身寒微,却有一身好剑术与好谋术。她擅长用剑,曾亲手击败过勇猛无敌的凤凰王,使西希达尔斯避过了一场大灾难。她擅长政务,亲自做过富国项目。如今西希达尔斯最赚钱的温室培植项目、王城连锁经营项目还有贵族学校项目,全都是母亲的杰作。这些富国项目为西希达尔斯带来高额的税金,曾使王国成功度过财务危机。王太子有些不信,又有些信。母亲若真有这么好,为何母王太后与重臣们会匆忙将母亲送给英诺森王?但母亲若没有这么好,父王为何又会爱上她?将一个无依无靠的贫苦女孩册封为妃,是需要很大的勇气与力量。王太子在幼年曾问过父王,为何会不顾一切地要娶出身贫寒的母亲。父王看着他,只回答了一句,若他是他,也会不顾一切地娶她。阳光照花人眼,剑光闪烁,鲜血飞溅,惨叫与惊呼此起彼伏,御医、医女与侍女们躲在古老神庙大门后,个个吓得全身发抖,失声惊叫。母亲的紫色长裙在半空飞舞,手中长剑犹如游龙,精准而迅速地飞向不断袭来的盔甲暗卫,几乎一击一个准。但王太子看得出,母亲明显手下留情,被击落的盔甲暗卫无一真正败亡,顶多受重伤。战得正酣时,王太子忽然听到父王的厉喝声,盔甲暗卫们顿时齐齐落下,整整齐齐地站在神庙前的空地上,恭敬行礼。王太子又看向母亲,只见母亲站立阳光下,缓缓收回长剑,仿佛一道最明亮的灿烂光影。“你受伤了没有?”裴诺尔迅速走到她面前,温和问道。她只是冷笑,“你让他们让开,我要出去。”“去哪儿?”裴诺尔微怔。此时一个侍女匆忙奔来,在裴诺尔的耳边低语几句,裴诺尔的脸色顿时变了。王太子见势不好,下意识地退了几步,但裴诺尔却快步而来,抬起手,狠狠扇了王太子一巴掌。力道极大,使原本就受伤的王太子吃痛着跌倒在地,捂着脸的手掌空隙溢出鲜血。裴诺尔冷笑着,再次扬手,一巴掌又要下去,手腕却被心美牢牢捏住。两人互瞪。终于,裴诺尔放下了手,极其冰冷地对王太子说道:“下次就算死也不要死在你母亲面前。”王太子不敢多言,狼狈起身,跌撞离开。心美正要跟上去,却被裴诺尔拦住。裴诺尔挑着眉尖,扯唇含笑,柔声道:“跟我来,我要看看你受伤没有。”“让开!!”心美微怒。“你要去哪儿?”裴诺尔的神色竟有些几分无赖,不紧不慢地说道:“找你儿子还是英诺森王?我告诉你,哪个都不行,你只能跟我在一起。”“我再说一遍,让开!”心美的声音很冷。裴诺尔勾了勾唇,再次一笑,“这么说吧,你儿子没我的允许是不敢再来的,至于英诺森王,我是决无可能让你们再见面。你儿子被英诺森王刺伤,那是他自找的。明明不是英诺森王的对手,非要从后面袭击,也不要怪英诺森王会给他一剑。”见心美不说话,裴诺尔又靠近两步,微弯身,几乎压着她的耳际说道:“你和英诺森王,不会再见面。我在神庙附近布下了历经十年才做出来的防御结界,他既冲不进来,你也绝对出不去。”心美盯着他,半晌说不出话来。。。。。。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入夜,雷电交加,滂沱大雨,整个天地都仿佛被雷雨笼罩。心美默然站立窗前,已经有一个小时了。裴诺尔悠悠地靠在安乐椅,嘴角含笑,翻看各种公文,似是没有看到心美频频投来的眼神。“你怎么还不走?”心美终于不客气地开口了。“我为什么要走?”裴诺尔反问,“我们夫妻多年未见,我不抓紧时间与你在一起才是傻子。”“你答应过我,你不会勉强我住同一间房。”“待你睡着,我就会离开。”裴诺尔的声音变得温柔,“你睡着后一般不会轻易醒,我就不会担心你会与谁见面。”心美定定地看着他一会儿,才慢慢道:“你的控制欲,真的很可怕。”“你又不是第一天才认识我,我的好jiejie。”裴诺尔微笑着合上公文,走到她身边,深深呼吸了一下她身上气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