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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嗤嗤一笑,捏了捏他的脸:“没我你可怎么办哦~”云殊圈了水的眼睛望着他,露出整齐的牙齿,任由他捏着。第5章05.打牌九二人拖着两捆柴禾入了南水城,扣开了庄家的后院门。开门大吉,肥头大耳眯眯眼的庄老爷正在院中手托紫砂茶壶仰天饮茶,见二人拖着柴禾,甩着一身肥rou,乐呵呵粘了过来了。“啧啧啧……这柴也太湿了。王大,你这柴一日不如一日了……”目光移到云殊身上,斜着脑袋端详一阵:“哪来的孩子,长得不错,啧,怎么看着面善……”闻言,王大一个激灵,可不面善么,他老子,那画着逆贼云江榜到处贴着呢。王大不着痕迹的把云殊往身后扯了扯,自己钻到庄老鬼面前,露出标准的八颗牙:“庄老爷,您定是被家里国色天香的姨娘撩花了眼,这柴可绝对是干地发燥,您看看……”王大手捡着一个细小的树枝,稍稍用力便是清脆的一声。说起买卖,庄老鬼收了笑意,烦躁摆了摆手,转身往回走:“这两捆柴,顶多五个子儿,多一分没有……”王大嘿嘿一笑:“您说了算!”接过钱,拉着云殊逃也似的离开庄府,抽了空,路边捞了一指稀泥,抹了云殊一脸花猫。“我会连累你……”身后的云殊轻声道。“你闭嘴,你我都露过脸了,当真有事儿,除非扒了皮,不然我是躲不掉的。”云殊被他拉着,本以为同往常一样,换了一捧米,两个馒头便回家了,结果随着那色子声,嘈杂声越来越响亮,他的脚步越来越慢。“这是赌坊!”云殊拉着他的衣袖。“我当然知道了,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进去玩两把,哎……”王大望着那‘广源坊’那三个金灿灿的大字,眼中恨慕之色尽显。云殊正要劝他,赌,沾不得,却被一旁阴暗巷子里的一声喊,给硬生生封在了嘴里。“王小爷,那儿你就别想了,来吧,照旧,抓天九?”云殊寻声望去,一堆人蹲在地上围着一只矮桌,衣衫破烂不堪,胡子邋遢,看样子,是二人叔父辈年纪的,不像有正经营生,像是等散活儿的。“老葫芦啊……”王大手里摩擦着方才给的五个子儿,又看了看云殊,“今儿不了,等上供呢!”他拍了拍自己的肚子。云殊暗自安心一笑。“哎呀,有什么关系,一个子儿的事儿,少喝两口粥一样的,你多兑些水不就完了,留两个子儿就成了,搏一搏糙嘴馒头变大rou包子!”那老葫芦招揽他,一群人跟着起哄。王大手里的铜子儿越摩擦越快。云殊拉着他的手,朝他摇了摇头。王大咽了咽口水,那老葫芦的声音又钻来:“今儿怎么这么磨叽,痛快些,一个字儿,天门、地门,还是上门、下门啊,你若不玩,这把就开局了!”“天门!两个子儿!”王大塞了三个子给云殊,还没待云殊反应过来,他人已经钻了过去。云殊小跑几步站在了他身后。云殊看不懂,只见那四方的木板上上下左右,堆着几个铜子儿,四个人,每人手里握着两块竹片,包括正对着竹片哈气的王大。“给小爷来个至尊宝!”王大摩擦竹片一阵,又哈了两口气,手捂着竹片,缓缓推开,好一阵磨,嘴角在慢慢勾起。“摊牌!”老葫芦道。其他二人摊了牌,老葫芦笑嘻嘻的把左右的子儿都收到了自己眼前,压不住的笑意。王大一看,锁了锁眉头,狐疑的看着老葫芦。“王大,该你了!”“知道知道,别催,我就不信你能大过我!”连着我字,王大手里竹片往桌上猛一拍!成竹在胸,rou包子在向他招手了!只见那老葫芦嘿嘿一笑:“不好意思,碰进!”手中竹片潇洒在摊在桌子正中,而后手缓缓伸到王大面前,在王大死死锁住的目光中捞走了他那两个血汗子儿。王大一拍桌子,起身啐道:“什么鬼运气,老葫芦你养小鬼了!这俩子儿,我当孝敬老人了!”说完头也不回,疾步走了,云殊在身后跟的追的辛苦。好容易追上,拉着他的衣袖:“赌,碰不得,王哥哥……”王大正在气头上,抬手一挥,撇开他的手:“老子九点,九点,顶天的大,就因为他是庄家,碰进!靠!碰他老娘的进!气死老子了,等我有了钱我也要坐庄,我输死他们!”“王哥哥,往后咱不玩了!”云殊轻喘着气道。“不玩?怎么能不玩!我要进广源坊,我馋死他们这群老小子!”突然他止住了脚步,朝云殊伸手。云殊摇了摇头。“拿来!买米!”云殊还是摇头,王大无法,拖着他到了米铺,云殊自己将三个子儿给了掌柜,换来一捧半的米才放心。二人出了城,没走几步路,呼呼西北风卷着一股鸡屎味儿,扇地二人满脸通红。王大突然收了脚步,抱手斜眼望着远处的一个屋棚子。“怎么了?”云殊抱着米袋问道。“看见没,鸡蛋黄家的鸡棚!”王大指着那棚子道。云殊愣愣点头,不明原由。等等!他该不会真的要去偷鸡蛋吧!“鸡蛋黄那狗杂碎,老子摸过他们家一两次鸡蛋而已,至于吗……”“王哥哥,不问自取便是……偷……”云殊‘偷’字隐没在呼呼西北风和王大的杀人眼神里。“王哥哥,咱们可以攒够钱或着拿柴禾跟那个蛋黄兄换……”“换?还蛋黄兄,你是不是傻!臭鸡蛋黄嫌我偷他家鸡蛋?可巧,老子今天触了霉头,鸡蛋不稀罕了,老子要吃鸡!”只见王大,挽起袖子,弓着身,朝那鸡棚溜去。云殊五岁开蒙,受的教诲不允许他袖手旁观。只得依着他的样子溜过去拉他。王大稳准狠地抓了一只脚,惹得鸡窝里咕咕一阵乱叫,霎时鸡毛翻飞,鸡屎满天,想必下一刻那‘臭鸡蛋’的娘,就要出来了。王大逃出鸡窝,跳出篱笆,却被云殊死死拽住:“王哥哥,不行的!真的不可以!”“你放手!”“好你个兔崽子,偷鸡蛋不说,还要偷我的鸡,总算被抓现行了,橙橙,拿绳子,把这三只手给我绑了,咱们抓他去见官!”胖胖的黄婶从屋里出来,手里扬着扫把,那嗓门,这头喊一声,那头官老爷就能听见,威力堪比登闻鼓。王大看着云殊,咬牙切齿,白眼翻到了天上,把那鸡一甩,抽开手,开始狂奔。云殊抱着一小包米,气喘吁吁地回了草屋,门已经被堵得严实,隔着缝隙看到王大坐在床沿,脸色差地要杀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