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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?”顾淮笙瞪了顾淮阳一眼,没有多搭理,低头把头发给卷好装了回去,将锦囊贴心放好,在原地站了一会儿,这才长舒口气,迈步向前。顾淮阳何时见过顾淮笙这样,兴致缺缺,好像烎王一走,就把他整个精气神都抽走了一般,这状态,着实令人担忧:“二哥……”“我没事。”顾淮笙伸手拍拍顾淮阳的肩膀:“不会太久的。”闻言,顾淮阳眉心一蹙:“二哥,你……”顾淮笙却眼神打断了他:“不是请我看戏喝酒么?这么多废话作甚?”随即一抬下巴:“走吧。”顾淮阳有些担忧的望了顾淮笙背影一眼,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。不过今儿注定兄弟俩不得这份闲暇惬意,两人刚走了没几步,迎面就遇到了赵邑。顾淮笙脚步一顿,心里烦躁,面上却还得端着笑,上前拱手行礼。“三皇子殿下。”几乎是下意识的,顾淮笙借着身高之便,将顾淮阳挡在了身后。“顾大人怎么看着……”被他这一挡,赵邑没有注意到他身后的顾淮阳,倒是挑眉对着他一阵古怪打量:“心情欠佳啊?怎么?烎王出征,没赶上送行么?”顾淮笙笑容不变:“皇上龙体欠安,三皇子不在宫里守着,怎还有那闲心外出闲逛?”闻言,赵邑嘴角弧度虽然扬着,脸色却是一沉。顾淮笙上前一步靠过去,凑近赵邑耳畔:“殿下,这尽孝一事,怎能让太子一人代劳,这再忙,该尽孝,还是得尽孝,您说对么?”“顾大人此话何意?”赵邑眸色一深,忽而挑眉转头看向顾淮笙。“殿下是聪明人,应当明白。”顾淮笙后退一步站回去,再一次将顾淮阳给挡住,拱手:“殿下事忙,臣就不邀您一起喝酒了,就此别过,告辞。”顾淮笙说罢起身,便准备拽顾淮阳离开,刚转身就被赵邑伸手拦住。“顾大人。”赵邑挑眉放下手,瞥了眼顾淮笙别在腰间的折扇:“那日咱们谈的,你这是想清楚了?”“殿下才高八斗,几句圣人绝言,便教人醍醐灌顶,这要还想不清楚,那臣怕是真应了烎王那句话。”顾淮笙顺着赵邑的视线看到折扇,抽出来敲了敲掌心,眉眼邪挑,说不尽的风流邪魅。“哦?”赵邑当即被勾起了好奇心。就听顾淮笙啪地又是一敲掌心,听着响都觉着rou疼。不止赵邑听的眉心一跳,盯着他动作抽了抽眼角,就是他身后的顾淮阳都跟着搓了搓手。顾淮笙却是吊足了胃口,才眯眼一笑:“我这吏部侍郎,是花钱买来的。”赵邑表情一顿:“就这个?”“嗯哼。”顾淮笙叹道:“好歹臣当年也是……呃,三榜之外不提也罢,但那也是凭真材实料考的,您说烎王这话气人不气人?所以啊,便是为了证明自己这官不是买来的,殿下高见,也必须得懂啊,对吧?”第90章闭门羹第90章闭门羹顾淮笙兄弟走出老远,赵邑都站在原地没动,直到两人彻底消失在转角胡同口,他才微微侧转低头,眼眸轻眯,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弧度,片刻表情一收,迈步离开。顾淮笙兄弟就躲在胡同口盯着呢,见赵邑走了,顾淮阳手肘怼了怼顾淮笙:“嘿,走了。”顾淮笙探头出去看了眼便缩了回来,冷哼一声,背着手转身就走。顾淮阳赶紧跟上:“二哥方才,为何要说那么一番话?”“水不够浑,搅一搅而已。”顾淮笙道:“只有他们忙着,才无暇他顾,他们没功夫盯着,咱们的胜算,就多一分保障。”顾淮阳沉默须臾:“苗疆擅蛊,且阴险狡诈,此一战来势汹汹……”“苗疆擅蛊,可毕竟就一弹丸之地,其人力物力兵力皆不值一提,便是使些阴险招数,也成不了气候。”顾淮笙眯了眯眼:“不然这么多年,何至于屈居一隅,对大魏俯首称臣,那苗疆王想反的心也不是一天两天,真有那能耐,凭蛊毒夺天下,何至于等到现在?”说罢长叹一声:“真正的硬仗,再后头呢,淮阳啊,你不该这时候回来的,你说你要一直在外逍遥自在多好?”顾淮阳垂眸:“心不宽,何来逍遥?”闻言,顾淮笙什么也没说,伸手拍了拍顾淮阳的肩膀。兄弟俩沉默着走了一会儿,顾淮阳忽然搓了搓胳膊。“怎么了?”顾淮笙注意到了,转头问道。“昨儿个还挺热的,今儿就凉了,这天气还真是跟姑娘的脸似的,说变就变。”顾淮阳啧了两声。顾淮笙无语:“人家姑娘怎么着你了?”“没怎么着。”顾淮阳道:“就打个比方么,二哥你可真是。”顾淮笙摇了摇头,懒得跟他掰扯。“不过……”顾淮阳忽然道:“大哥他们这一去,回来少说也得冬腊月开春前后了吧?”“嗯。”顾淮笙点头:“这一去一回,光是耗在路上的日子就不短。”……秋来夏辞,日渐凉,尤其过了中秋,那气温更是一低再低。薄衫套了夹衣,便是出个门,都得罩件披风。往年这时候,顾淮笙为了好看,还能死撑着要风度不要温度,今年又伤有病一通糟蹋后,这身子骨的确每况愈下不行了。不说这天气穿薄衫浪,就是套了夹衣披风,走在外头都能手脚冰凉。“少爷,今儿不是休沐么?还要出去啊?”果壳儿取来披风给顾淮笙披上,绕到前面伸手给他系带子:“听元伯说,今儿八成会下雨,外头风正大着呢,您这么出去怕是身子骨受不住,要不让人给烧个手炉带着吧?”“这才到什么时候就手炉?”顾淮笙给乐的:“我要真捧个手炉出去,那还不得被笑话死?”“别人笑话,哪有自个儿身体重要啊,笑话又挨不着,这要是病了,还不是得您自个儿受着?”不过说归说,果壳儿也知道自家主子是个什么德行,倒也没坚持。“没事儿,就是手凉一点,不会真冻着的,这才哪到哪,这时候就手炉不离冬天我还过不过了?”顾淮笙理了理披风的两边,抬脚往外走:“对了,昨儿庄子上不是送了一筐秋梨来,你去准备些,我稍后给老太妃带些去。”“少爷是要去烎王府啊?”果壳儿一听到老太妃就皱眉:“您这都去多少回了,哪一次让您进过门,这费劲巴拉拎过去,回头还得拎回来,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么?”“让你去就去,哪来那么多废话?”顾淮笙瞪了果壳儿一眼:“快去!”“知道了,奴才这就去。”果壳儿懒洋洋地应了下来,不满地噘了噘嘴,转身没精打采地走了,嘴上还不满嘀咕:“这要是烎王在,哪舍得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