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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香甜,也拿起筷子,随意捡着桌上其他膳食吃了几口。沉默见他并不吃这鸭子,问道:“你为何不吃?”凛暮笑着放下筷子为自己倒了杯清茶一饮而尽,“只管吃你的便是。”沉默低头看着面前一盘晶莹剔透的鸭rou,精巧一盘,并不算多,暗自思索,凛暮难道是怕不够吃吗?饭后,二人坐在亭中喝茶。沉默开口问道:“你可知国师册封礼?”凛暮歪头,一手垫在桌上撑着脸颊,姿态随意有些慵懒,眼帘垂着不知看向何处,“当然。”沉默追问:“这册封礼似乎有些奇怪。”凛暮:“有何奇怪?”沉默皱着眉说出心中疑惑:“比起朝堂官职的册封,更像是帝君娶妻般,有些荒谬。”凛暮放空的视线终于收了回来,看向沉默,似是而非的问道:“你觉得这是娶亲?娶谁?你吗?”沉默一愣,没想到凛暮会这么问。握着手中茶杯,眉头紧锁,“我为何要嫁给一个男人?”凛暮追问:“男人怎么了?”他见沉默沉默起来,便又说道:“你猜的没错。战天国在改国号为战天之前,名为天慕国,苍天眷顾之国,天慕国历史悠久,国师位高权重,一人之下万人之上。而担任天慕国国师之人多为女子,女子无一例外都是帝君之妻。而男子……”凛暮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,沉默盯着他看,似乎迫切的等他说下去。凛暮拉长声调:“男子,也有被帝君娶进后宫的,至于成了佳话还是怨偶,却是另说了。如今天慕国已经不复存在,战天国更是许久不需要国师,此次册封礼已是化繁为简,省去了许多不必要的步骤。”沉默问道:“什么步骤?”凛暮轻笑:“比如这洞房花烛夜。”沉默噎住,侧过头去,似有些不可思议:“与男子的洞房花烛夜……”凛暮收敛笑意:“是男是女又能如何,你该想想你当了国师之后应当如何。”沉默转回头来看向凛暮,“可是会与现在不同?平日该做些什么?”凛暮:“历来国师久居深宫,观星卜算,深居简出。”沉默皱眉,他的寿命就仿佛一个□□,如果不能卜卦他便只有死路一条,如果必须身居宫中,他倒是有得麻烦了。凛暮看他烦恼,话锋一转:“不过……你不是得了自由出入帝宫的许可?若不过分,谁又能将你如何?”沉默点头,觉得凛暮说的可行。凛暮又问:“你下午可有事?”沉默:“继续查案。”凛暮:“你一个国师比执法堂还要积极。”沉默不语,若与性命挂钩,他必然积极。虽说此事是帝君派遣予他,可他自己知道,相比帝君的授命,更重要的是他自己的性命。凛暮:“也罢,下午我同你一道前去,可好?”沉默歪头,“查案不是执法堂的职责?”凛暮嗤笑,“你也不是执法堂之人啊。”说着二人便相携离开窥极殿。凛暮:“打算去哪?”沉默:“正罡阁。”凛暮:“听凭国师大人做主。”来到正罡阁,大堂的医者们都在忙碌,写方配药、磨粉制丸,一代副阁主景伯中的逝世,并未给正罡阁带来太多的变化,只道是人死如灯灭。第一个注意到他们的是曹鹤鸣,那位景伯中的弟子。景伯中出事之前,旁人都说此师徒二人相处仿佛亲生父子,此时此刻除了景伯中的家人,最悲伤的便该是他了。曹鹤鸣看到凛暮,恭敬问道:“国师大人,这位是……”曹鹤鸣竟是并未见过凛暮,只是见此人衣着考究,举止优雅,又能在帝宫来去自由,想来身份不低,便先询问沉默。未等沉默作答,凛暮先一挥手,示意他不用在意自己,又指向沉默,意为一切决定皆在沉默。曹鹤鸣点头,只当是宫中的大人物不愿意透漏身份,便看向沉默。沉默颔首,直言道:“带我们去景伯中的药房。”再次来到景伯中的药房,跟上次并未有什么变化,沉默一抹桌面,无一丝尘埃,想来一直有人打扫。曹鹤鸣进来后,就默默站在一旁,沉默径自来回查看翻找,凛暮也寻了个角落待着,并不打扰沉默。沉默探查一圈,看向曹鹤鸣,见他正站在一处草人旁边,便走到他身旁对着个草人摸索起来。曹鹤鸣见沉默查看草人,立刻识趣的给凛暮让地方,默默的站到了另一个草人旁边。挨个查看过药房内的几个草人,沉默问:“这正罡阁,除了景伯中,还有谁单独用一间药房?”曹鹤鸣:“回大人,阁主一间,两位副阁主各有一间,鹤鸣不才,也有一间。”沉默点头,“带我们去你那看看。”曹鹤鸣点头,便领头走了出去,凛暮在末尾跟着,目光在沉默身上流连,似乎是很感兴趣。正罡阁的阁主不同于两位一直坐镇在阁内的副阁主,是个充满江湖气息的人,如无两位副阁主解决不了的事,大部分时候他都不在帝宫内,其人喜爱游历江湖,甘愿隐姓埋名做个赤脚大夫,而帝君也不管他。在曹鹤鸣的带领下,沉默凛暮二人依次看了阁主、副阁主的三间药房,最后才去看了曹鹤鸣的药房。几人的药房大同小异,皆是些药材,药罐、医书和几个草人。沉默查看的顺序也一般无二,转圈,翻医书,翻药罐,翻药材,看几个草人。末了,沉默问道:“你跟着景伯中学医多久了?”曹鹤鸣一躬身,眉目里自始至终萦绕着一股忧愁悲伤,似乎无法从景伯中的逝世中回过神来。“回大人,鹤鸣家道中落,家人离散,自幼便被师傅捡了回来,教导医术,如今已有十多个年头,是师傅给了鹤鸣新生……”说着曹鹤鸣目光放空,似是陷入了回忆。沉默点点头,不再过问,带着凛暮离开。出了正罡阁,凛暮望着沉默眼中意味不明:“你可有了眉目?”沉默沉默片刻,不答反问:“凛暮,你见他所言可真?”凛暮挑眉,“言辞真切,应当是真。”沉默又问:“那感情也真?”凛暮:“情感发自肺腑,是真。却也……不一定。”沉默:“不一定?”凛暮低头看向眼前抬头望向他的少年,伸手在沉默黑布所蒙的眼皮处轻点一下,“眼见不一定为真,人心多变,上一刻为真,下一刻便假了,也说不定。”沉默跟着重复:“人心多变……我大概知道凶手是谁了,可是……”“可是?”凛暮挑眉。可是,沉默探入脑海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