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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算卦系统,红字还在,他的寿时并未增加。沉默隐约猜测,是不是这解卦也要求得一个前因后果?如果是这样,沉默还缺一个因。凛暮见他沉思,并不打扰。半响,沉默才道:“执法堂能够查到曹鹤鸣的身世以及他最近接触过的人吗?”凛暮颔首:“我想执法堂这点本事还是有的。”沉默点头,只待将此事交给宿源欢。时辰已不早,凛暮看着偏西的日头道:“不如我带你去悦竹楼涨涨见识?”悦竹楼藏尽天下美食,酿尽天下美酒,莫说是九重,放眼望去,整个战天国也拎不出来个比得上悦竹楼的地方,更是连别国,也艳羡不已。但这悦竹楼却不是想去就能去的地方,莫说你是皇亲国戚,就是帝君本人来此,悦竹楼不应,你也进不去。悦竹悦竹,所谓悦竹,便藏身于一片竹林之中。凛暮牵了匹浑身漆黑的高头大马,利落的翻身而上,随后向沉默伸出了手,“悦竹楼虽也算在九重,却距此处甚远,你不会功夫,便只能骑马。”沉默看着那只手有些恍惚,似是想起了第一次见面之时为凛暮卜卦之事。当下,沉默慢慢将手放在凛暮手中,凛暮掌心炙热而干燥,很快便将他冰凉的手掌熨热。凛暮使力,沉默便稳稳坐在了凛暮的身前。“坐稳了。”熟悉的声音自耳边近距离传来,沉默颇有些不适的缩了缩脖子,身体便更加靠近了身后的胸膛,第一次骑马,沉默有些紧张的揪紧手下马儿的鬃毛,凛暮一踢马腹,黑马便呼啸而去。悦竹楼藏在竹林之中,而这竹林,自然不可能在九重城中。这黑马大概血统不俗,速度越来越快,沉默耳边除了呼啸的风声外,便只有来自身后胸膛中传来的沉稳有力的心跳声。那是沉默第一次如此清晰的听到别人的心跳声:咚……咚……咚……听着身后的心跳声,沉默竟觉得自己的心跳慢慢与身后之人重合,一样的咚……咚……咚……第11章马儿跑到九重城边,鼻端便可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竹香。到了竹林入口,凛暮翻身下马,回身要扶沉默,被沉默躲开,随后他学着凛暮翻身从马背上跳了下来,落地晃了晃才站稳。凛暮轻笑,抬手拍了拍黑马的额头,“你自己去溜达玩耍。”那马儿极通人性的嘶鸣一声,大脑袋蹭了蹭凛暮的手掌,便哒哒的跑走了。沉默已经开始打量眼前的竹林,郁葱一片看不到头,入口处横卧一块巨大的石碑,上面刻了“有缘者可入”几个字,字迹入石三分,大开大合,颇有几分洒脱豪爽之意。凛暮握住沉默右手,“进了竹林别松手,走岔了路可就再也出不去了。”沉默被握住的右手指尖忍不住蜷了蜷,低头看了眼两人交握的双手,才慢慢点头,心下暗道,两个男人牵个手而已,算不得什么大事。进了竹林,飒飒风声穿过片片竹叶奏成一曲奇妙的天然谱曲,夹杂着幽幽竹香,明明是一副心旷神怡之景,实在无法看出哪一点能让凛暮如此小心谨慎。沉默忍不住深吸一口气,竹林给他的感受有如窥极殿三楼一般,安静、祥和,令人不自觉的放松。察觉到沉默步伐逐渐变缓,凛暮握着沉默的手用力捏了捏。沉默回身,快步跟上,他回头看了一眼,却发现身后的入口已经不见,脚下也并非两人走来的小路,身后只有密密麻麻紧紧相拥的竹子,郁郁葱葱的矗立在那里,随着微风偶尔抖动枝叶。沉默这才惊觉悦竹林的奇异,刚刚涌上心头的舒适之感迅速褪去,只觉竹林诡异。察觉到沉默的动静,凛暮又捏了捏沉默的手,“跟着我,别松手。”两人一直向前,也许转弯了,也许没有,起初沉默尝试着记下路线,却发现根本办不到,便只专心跟紧凛暮。无论是向前看,还是回头,前方身后似乎一直无路可走,可每一步踩下去又好像一直有路可寻,随着越来越深入,四周渐渐变得更加安静,风声消失,一点虫鸣鸟叫也无。凛暮在前面走的稳稳当当,笑道:“悦竹楼并不欢迎我们。”话落,一阵大风刮过,像是在应和凛暮的话,做着对二人的驱赶。凛暮松开手改为揽上沉默肩膀,将他牢牢固定在身前。大风持续许久,半响,才慢慢息了。再睁眼时眼前已经不再是望不到头的竹林,二人脚下变成了一处悬崖峭壁。而此时他们正站在悬崖边上,只要向前一步,便是粉身碎骨。悬崖下的风一阵一阵的扑了上来,带来阵阵刺骨的寒意,沉默不禁后退,撞上身后凛暮的胸膛。这悬崖看起来深不见底,从上往下看去,只能看到层层叠叠的白云缓慢漂浮。“退什么,到了。”凛暮开口,声音沉稳又平静。到了?到哪了?不待沉默开口,凛暮双手搭在沉默背后,轻轻一推,不设防备的沉默便向前踉跄着跌进了这似乎看不到底的万丈深渊。沉默吓的心脏紧缩,眸中全是不敢置信,随即紧紧的闭上了眼睛。然而预想中的风声没有,失重感也没有,他不过是向前踉跄了几步,便稳稳的站在了地上。迟疑的睁开眼,脚下是坚硬的土地,耳边是消失许久的微风,鼻端是阵阵飘荡开来的竹叶清香。沉默抬头,就看到了眼前双手抱臂,挑眉看着他的凛暮。在沉默短短十六年的生命里,他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欠揍,比如眼前的凛暮就很欠揍。凛暮轻笑:“看什么?”沉默收回视线,不再看他,转身便是一栋雅致的三层小竹楼伫立在那里,只是此时正楼门紧闭,像是并不欢迎来客。凛暮走到沉默身侧,继续说道:“知道悦竹楼的人很多,真正能进来的人却很少。楼外数不尽的翠竹便是他的城墙,他若欢迎你,自有畅通无阻的道路让你进来。他若不欢迎你,这竹林便是最危险的地方,耳听为虚,眼见亦为虚,只有那真正能够触碰到的才是真。”沉默问道:“你又如何得知眼前悬崖是假?若是真呢?”凛暮抬手摸了摸下巴,似乎是在思索,半响玩笑般说道:“真的?那就死吧。”沉默心下一窒,是他的命不重要,还是凛暮自有办法笃定那悬崖是假?凛暮唇角弧度加大:“吓到了?”沉默立刻反驳:“没有。”话落,眼前紧闭的竹楼大门猛然打开,门内走出一白衣青年。此人一身白衣纤尘不染,黑发用玉冠高高束起,长的颇为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