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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还敢造次,一副人畜可欺的少年郎模样里藏的可是个舔刀口的家伙。“不认识,咱们不认识。”文添祯急忙改口,站得远远地。文添祯闯荡江湖多年,凭的不仅是好医术,还有对危险的敏锐感。有几种人他是绝不惹的,其中一种就是易之虞这样的。“山下有人等着我,我立刻去取钱。”易之虞看看天色:“一起吧。”有人一起,对文添祯来说再好不过,虽然是个煞神也好过孤身一人。到山脚下,果然有个奴仆打扮的等着文添祯,文添祯独自走过去,和那人交谈两句后,那人取了几张银票给文添祯,随即离开。文添祯拿了百两银票恭敬地递给易之虞。看了看易之虞肩上挑的猎物,下山途中又见识过易之虞打猎的手艺,文添祯起了心思。他决计跟着易之虞回去。刚才那奴仆其实是县太爷家的小厮,文添祯进了信阳城后,就找到了一个好买卖。信阳城县太爷家中只有一子,十分宠爱,可令县太爷烦心的是多年没有孙辈。起初以为是儿媳的问题,可小妾抬了一门又一门总不见有,一问之下才得知,原来自己的儿子才是有先天原阳不足之症,子嗣艰难。县太爷没法儿,只得找医生,一个又一个,总不见好。文添祯一到信阳城就打听哪个富贵人家有疑难杂症未治,他好赚笔大钱。一打听就知道了县太爷儿子的事。文添祯主动上门,说自己能治。县太爷承诺,要是治好,便给文添祯三千两纹银。一个县太爷为何有三千两纹银,这不再文大夫的范围内,他只管治病。于是为了三千两纹银,接了下来。而此时,就是为了取到最新鲜最好的鹿茸配药才上山。没办法,他的要求特殊,他要活的三年生雄鹿刚取的鹿角,县太爷找的都达不到要求。要不就是年龄不对,要不就是陈货,要不就是弄不到活的。但易之虞肩上那些猎物,都是活的,连一点儿伤口都不见,简直绝了。若是他愿意帮自己猎……为了三千两,拼了!一路上,文添祯以各种手段游说,但易之虞油盐不进。文添祯跟在苦思冥想,正当他以为毫无办法之时,易之虞刚刚到家。文添祯觍着脸非要跟进去,易之虞哪肯让一个陌生人进他和荆照秋的家,便拦住院门,冷冷盯着文添祯。文添祯被三千两蒙蔽内心,竟生出胆气回瞪。“你们在做什么?”从里正家回来,就见到这种眉来眼去的画面。荆照秋冷冷瞥了眼穿着白衣阑珊的文添祯,心内腹诽一句上山还穿白衣服,sao包。唯一忽然有了精气神的大概只有文添祯。他一看到荆照秋眼睛就亮了,油盐不进是不是,好了,他知道怎么让易之虞帮忙,兴许连辛苦费都不用花上半分。文添祯露出一份狡黠,探头在易之虞耳边道:“我上回给那位年轻公子把过脉,就知道他有些不足之症,恐不能长寿。”易之虞转头盯住他。威慑的目光与稚l嫩的脸呈现一种异样的违和感。文添祯不得不迎着这种具有威压的目光冷静回话:“我能治。一定能。”“如何信你?”“你且试试。”眉来眼去,呵呵。荆照秋闷门将两人撞开,经过文添祯身边比了比。呵,比我矮。第13章打雷下雨上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一章有个细节写错了,已经改回来。一粒药丸当初用了易之虞一整块玉佩换的,我昨天写错了。已改正。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“这是药方,第一张十碗水煎成一碗,每日早饭后服用,第二张是药膳,每晚炖一盅。”易之虞接过单子仔细验对,文添祯放下笔,瞥他一眼,高抬着下巴,补上一句:“你大可以随找人看看这方子。”易之虞油盐不进,折起方子:“是该看看。”文添祯气绝,自负道:“我看的就没有错过。那位的病根儿我之前就看出来了,只不过那时看榨不出你们多少钱,才没说这件事。”“成吧,你可以走了。”“行,那答应我的事可千万莫要忘记。”“只要你的药方是对的。”“明日我会带上七天份的药材,先喝着试试,如果好就继续,如何?”文添祯其实还想研究下易之虞的缩骨之术,但想想都不可能,只能错失这么好地一个可研究的人体。荆照秋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,背靠着门框上,耳朵听见响动,支棱起来,半眯着眼睛斜着盯过来。两个人私底下做什么勾当?文添祯也看过来,秉着医生关怀病人的情怀,询问两句:“近来气色可好?”“还行。”荆照秋坐直了,“你我认得?”“认得,自然认得。当日在流民队伍里,还是我给你治的病。想你那时病得糊里糊涂,怕是记不得了。”“哦?”荆照秋问,混迹流民的事他是真不记得了。文添祯压低声音忽然揶揄道:“你们是那种关系吧?”“什么那种关系?”荆照秋怪道地盯着文添祯,这大夫未免太八卦。“那日,他那样细心照顾你,说不是,我是不信的。一粒药丸一块玉佩明显被宰的买卖也做,玉佩我找人看过了,值个几百两呢。”文添祯宰人还很得意,大咧咧道,“实话说吧,我那药好是好,不过价钱贱着呢。都是些普通的药材配的,至多不过二两银子。”“咳咳。”易之虞咳了一声。“我先走了,别忘了明天答应我的事。”文添祯头都不转一下,心虚地背对着易之虞喊了一声,脚步匆匆,越看越像是逃走的。“你答应他什么事?”荆照秋拦住易之虞去路。“打只鹿而已。”“非要明天?”荆照秋不赞同,“你不是说明天下雨不宜上山吗?”“他说要明天。”原因是说县太爷那边催得急,限定了日期,再不拿出药来,就请下一个大夫上阵了。“他说要你就要,你可真听话。”说完,荆照秋自己都觉得有点酸,又是羞又是恼,扭头就想走,被拽住胳膊。“不是。”易之虞按住荆照秋,“是生意。帮他打猎收费一百两一只,另外的猎物另算钱。”县太爷承诺,所有用药花费会全部承担,不是自己的钱,文添祯开得可高。反正信阳城的县太爷不缺钱,信阳城是由来已久的富裕县,要不是这几年征战掏空了许多家庭,稍稍没以前景气。说到钱,荆照秋想起那玉佩来了。“一块玉佩就换一粒药丸啊。”易之虞言简意赅:“急。等不得。”这是说病等不得,时间紧急。“那也不能……”荆照秋顿住,又问,“贵重不?”易之虞想了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