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琦与长孙紫媗的美貌都变得失色。“紫媗姑娘这是怎么说?难道连中原皇帝都称赞的琴技还不足够?”有点调戏的语气,却也不尽然,又道,“反正今日众人兴致也好,不如就请紫媗姑娘弹奏一曲?”明明是问句,语气却很肯定。仿佛知道长孙紫媗绝对会答应的一般。一股气从四方八面袭拢而至,长孙紫媗不禁心寒。那,是水诚月的霸气!长孙紫媗轻皱起了眉,心中却暗道:这个玄王果然不简单。师傅说得对,到了迈塔,绝不可以小看任何一个接触的人。迈塔绝对是一个藏龙卧虎的地方。而那个大人也说过,若是遇到了迈塔的三位储君,绝对不可以硬碰。“既然玄王相邀,那么紫媗便献丑了。”长孙紫媗欠了欠身道。紫袖一挥,便见两个侍女捧着一具筝走入了船舱。一具紫色昙木的筝,七条银弦亮得晶光,仿佛一碰便会发出铿锵的声音一般。这,竟是一具古唐筝。那具筝被放到了中间,长孙紫媗拖着长长的罗裙走到了筝前,盈盈坐了下来。一只如同脸色苍白的纤纤玉手从那紫袖中伸出,细细地抚摩着那银弦仿佛在诉说着什么。突然,纤手一转,迅速地拨动起了那七条银弦。华音流泻,才不到半刻,却忽而缓了下来。柔柔的音色,使人恍如进入了梦乡一般,轻柔之间还带着点梦幻。如此梦幻的感觉,水诚月却忽然想起了魔音师裙青当日那一曲未完的。虽然长孙紫媗的琴音不如裙青那般,即使一个音符也足一挑动人的心弦,但长孙紫媗的琴音却也似裙青的梦幻。水诚月不禁觉得,长孙紫媗与裙青的奏琴手法是极度相似。众人沉醉在了梦幻的华音之中。忽而,船舱外传来了一些细碎的嘈杂。嘈杂声越来越大,以至长孙紫媗也停下了手。如此情况,水诚月便立即道:“啊,抱歉。容本王出去看看情况。”说着,水诚月欠了欠身,便站了起来。向于琦打着眼色,于琦会意地点了点头。水诚月便安心地转身,欲要往船舱外走去了。但却刚走至门前,便被一个身穿玄黑衣服的人撞得连退了三四步。本来船舱外的嘈杂已让水诚月的心情极度不好了。再让人撞了一下,他简直怒火就马上冲上了脑门。只听他正怒道:“是哪个不长!”话未完,却屹然而止。本来想说的是“是哪个个不长眼的撞到本王!”,但剩下的却因为看到来人的脸而生生咽回到了喉咙里去了。来人竟是誉!“不长什么?”誉一脸冷漠地问道。誉的一张冷脸让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气。连那些宋使也不禁因为誉的气势而不敢言。压倒性的气势,有着与水诚月不相上下的贵气,却横逸着更加紧迫的气息。文静的脸,却让人不得不心中揪紧。惟独长孙紫媗还算平静。只因为,现在誉的气,还不及她刚才感受到的,水诚月那真正压迫式的霸气。那令人窒息的气势!水诚月一愕然,却马上换回了一贯的笑容道:“是哪个不长眼的狗奴才,连王兄来了也不通报一声。”水诚月的迅速变化与那一抹笑容都让在场的人惊叹。大概也只有水诚月可以在看到了誉那比墨还黑的脸之后,还可以马上换出那么明媚的笑容出来。誉未说话,却又一人走了进来。一身墨绿色的衣服,一看便知道又是迈塔的官吏了。只见对方一手拿着一只金色的大笔。水诚月不禁又笑了。“参见敬王爷、玄王爷。再往前的地方乃是洛河的暂时封锁地带,不能在往前了。卑职是特地上船来知会一声的。”来人说话干脆利落,颇有誉手下工作的作风。但来人却不是万国寺的人。“何捕头,工作辛苦了。可否告诉本王最近在办什么案啊?居然要封河,看来事情很严重呢。哎,那何捕头一定很辛苦了,虽然已是春天,但要在河边办案也一定很冷吧?看得本王都心痛了。”水诚月边笑边说。傻子也知道那个何捕头是个女子。实际上,这个何捕头就是洛城清水衙门的金牌巡捕何曜梅了。那一支金色的判官笔就似乎她最好的标记。虽然水诚月是风流,但向来都是抱着宁缺勿滥的“良好”态度。即使是捕头的何曜梅实际上也是颇有姿色的,所以才一走进船舱便被月某人习惯性的调戏起来了。何曜梅立刻连连退了好几步才继续说话:“王爷有心了。不过办案要紧,卑职要回去了。请王爷的船不要再往前去了。若对此是有什么疑问的话,请与敬王爷咨询吧。”一说完,何曜梅就跑得连影都没有了。而水诚月的目光便转回到了誉的身上去了。“啊,王兄,既然来了就一起坐下吧。本王来为王兄介绍一下各位从大宋来的使臣大人吧。”说着便要与誉坐到席上去。但誉却回绝了,道:“不了。本王今日来是有关于封河的事。”水诚月碧色的眸子迅速地环视了一下在场的人,然后沉声道:“这里有客人,家务事到外边说去。”说着,一转身,便又笑道:“各位大人,本王与王兄要去处理一些事情。很快便回来。”欠了欠身,便拉着誉走到船舱之外。两人站到了船尾,水诚月退下了所有的下人。“王弟可知道为何要封洛河?”背对着水诚月,誉负手而立。“和逍遥楼有关?”水诚月轻问。他还觉得之前叶敏说过的事情,关于南市的失踪人口,以及朝廷少有的置之不理。不过,状况似乎改变了。清水衙门的插手与调查,虽然行为正当,但却触犯了原来与逍遥楼的约定。过去也不过是稍微涉足逍遥楼负责的范围,但这次却成了完全插手到了案子里面去了。或许说,这件是与朝廷有什么关系不是?“逍遥楼办事不力,朝廷已经不能再放任不管了。那些失踪的人全部都死于非命,但特征却是在死之前都到过悦己居。这就是说,这些人也许和东宫内的什么人有些牵扯。若是如此,那么朝廷插手也不到逍遥楼说话。”誉的声音变得了冰冷。朝廷与江湖,无论如何都是这个天下的一部分。所谓国家的统治者们,就有义务去解决那些发生了的问题,在必要的时候不能再区分什么朝廷江湖了。水诚月自然也明白状况的严重,只是……他冷冷地看着誉,碧色的眸子中仿佛隐藏了什么一般。即使这件事真的牵扯到了朝廷,但清水衙门就那么突然插手,恐怕与逍遥楼那边很快便会有冲突了。在过去,朝廷与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