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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己也不懂,就是一看到那张呆脸,他就火冒三丈,消都消不掉,不过现在有借口了,谁让淳于生不知好歹的说自己的老爸坏话。所以,接下来的日子,唐脉就算不去主动找淳于生了,也会让一群簇拥者前去找麻烦,淳于生老实,他并不把这些当回事儿,好比,走路无缘无故被撞了、上厕所门被反卡了、去食堂他坐哪里就有人抢着坐,连课桌被画的乱七八糟他都没生气,就是有些莫名其妙。近一个月的麻烦,淳于生都没动静,直到九月末学校举行运动会的时候,唐脉也没见淳于生来找他求饶。前两次运动会唐脉都没参加,有那时间不如出去玩,这次他可是上赶着说要参加,给项权弄的以为唐脉吃错药了,唐脉告诉项权,他没吃错药,就是疯了。唐脉疯了,他找到了特进班的执行委员,威胁再利诱的告诉那人,给淳于生报个三千米项目。那人怎么敢违抗唐脉?真的私自给淳于生报了名,还是在运动会当天通知的淳于生。淳于生傻透了,执行委员骗他说,本来报三千米的人肚子突然不舒服,实在没人只能让淳于生代替了,还说淳于生就是特进班的希望,一定要好好跑完。淳于生信了,穿着校服就上了场。唐脉就坐在终点的位置,远远的就看到清一色运动服中的、穿着校服的淳于生,他心情一下大好,连项权在他旁边和女朋友打情骂俏他都没在意。三千米,这可不是一般人随随便便就能跑下来的,唐脉看着跑在最后面的淳于生,嘴角就没下去过,他还告诉身后的啦啦队,别人跑过去有多大声就喊多大声,淳于生那小子跑过去的时候,都给我闭嘴。所以运动会上就有了这么一个奇景,前一秒还加油声特高,等淳于生一到的时候,所有人都闭了嘴,只有时不时的嘲笑声。这还不是全部。跑到近一千多米的时候,场地上一个学生明显慢了下来,他看上去很健壮,是个体育特长生,他慢到和淳于生并肩的时候,突然一歪,整个人都倒向了淳于生,淳于生没躲开,再加上也在跑,两个人由于惯性都跌在了地上。那同学假装揉了揉腰,还好心拽起淳于生,“没事儿吧?”淳于生摇摇头,并没马上跑起来。那同学朝前来的裁判耸耸肩,又继续跑起来。裁判问淳于生有没有关系,淳于生还是摇头,再起步,明显的一瘸一拐。淳于生受伤了,他就觉得膝盖疼,但是他连看都没看,依然咬着牙把这场比赛给跑完了。唐脉的jian计并没有得逞,他不知道淳于生从小就跑惯了,小学和中学的时候淳于生每天可都是跑着上学的,不过高中就远了,他改乘了公车而已。快到终点的时候,唐脉眼见着前面的人越跑越慢,而最后面的淳于生一个一个的超过,直到最后两百米的时候,那人跟打了鸡血似得一下冲了出去,和一个体育特长生仅差了一秒冲到了终点。淳于生得了三千米的第一名,换来了老师的赞许,也换来了不少特进班学生的掌声。“诶,唐脉,那呆子是深藏不露啊?”项权在最不该说话的时候说了话。“妈的!”唐脉将手里的瓶子一甩,站起身就往人群走。他想看到的是累的半死的淳于生,是半途而废成为笑柄的淳于生,可不是现在即便满头大汗还被人围着称赞的淳于生。唐脉推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,站到原地活动的人面前,“你挺厉害啊?”淳于生擦了把汗,满脸通红,胸口的起伏也依然剧烈,但是他还是朝着唐脉一笑,“也没多厉害。”“我没夸你!”唐脉嚷嚷,但是马上又关切的问,“腿,没事儿吧?”淳于生动了两下,“没什么事儿,小伤。”淳于生憨笑,一排白牙被阳光晃得直闪眼,唐脉眼见着有汗水滴到了他的下颚,却没有产生恶心的感觉,就是觉得心脏的地方无缘无故的紧了一下。淳于生干净,总是穿着板正的校服,就算这校服有点土,也不会显得那人邋遢,淳于生的头发很短,连刘海都没有,淳于生身上有廉价的香皂味儿,但是却不招人烦,相反给人的感觉很清爽,就算现在满头大汗的,也不会感觉很埋汰。而且,就算唐脉对淳于生这般刁难,甚至还动手打了他,淳于生也还是照样对他傻笑。在他唐脉的成长记事中,从来没有过像淳于生这样的木头,那人既没有怕他也没有献媚于他,甚至完全不在意他。但这些都让唐脉火涨,他不知道这种奇怪的感觉是什么,也不明白这种特殊是好是坏,所以他生气,气的莫名其妙,气的肺子都要炸了。都说傻人有傻福,这次连唐脉都信了,可他不会让淳于生这么好过。运动会之后,淳于生成了特进班的英雄,也成了唐脉心里的疙瘩,这样不行,唐脉就想了别的法。运动会结束就是月考,然后是连续七天的假期。月考那天,唐脉找人把一个纸条送到特进班的淳于生手里,然后他就在厕所等着。淳于生看到了纸条,还有十分钟才考第二场,他就拿着信里交代的手纸去了唐脉所在的厕所,结果人又没找到,却被人从后面推进了厕所,还被反锁在了厕所,淳于生猛敲门,半天没人回应,他无奈只能往外爬,厕所的围板很高,淳于生废了好大劲儿才够到上面,也是那会儿,他看到了站在门外的唐脉,和几个高大的学生。唐脉一抬手,一个男生拎着一桶水就泼向了趴在围板上的淳于生。淳于生没喊也没叫,他跌坐在厕所里,闻到了一股生性味儿,这一看才知道,身上的不是水,而是油。“我说过吧,得罪我,你别想消停。”门外是唐脉的警告,坐在厕所里面的淳于生此时才明白,唐脉这是有意在欺负他,可他绞尽了脑汁也想不出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唐脉,最后还是唐脉提醒了他。“以后你还敢说我爸的坏话吗?”隔着门,淳于生反问,“就因为这?”‘咣当!’门被人大力敲了一下,然后是唐脉的吼声,“你算个什么东西?就算没理由,我唐脉说整死你就整死你!”淳于生起身,却又滑倒了,他听到了门外的嗤笑声,爬了好几下他才站起身,声音也夹着罕见的严肃:“放我出去考试。”“考试?你就老实待着吧!”这是唐脉留给淳于生的最后一句话,然后头一甩就走人了。淳于生缺考了一科,他浑身都是豆油爬都爬不出去,最后还是打扫的阿姨听到声音把他放了出来,当时那阿姨说什么都要拉着他去医务室,但是淳于生给拒绝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