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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他就那样回了教室,在所有人的惊呼中和老师的询问中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继续考试,淳于生把外衣脱了,就穿着湿了的衬衫考试,所以,他写过的卷子,基本都沾上了豆油。但是淳于生没把唐脉供出去,而是安分的考完了一天的试。☆、【倒霉的唐脉】唐脉以为淳于生是没有底线的,毕竟他都忙乎了一个月,淳于生一次都没有跟他发过火。其实淳于生是有底线的,只不过,比正常人低了点儿。那天淳于生回去的时候,一身豆油的着实把他老妈吓个半死,淳于生不会说谎,直接把这事儿告诉了他老妈。他老妈告诉淳于生,做人要忍耐,这次就当是有个教训,别再招惹那孩子了,毕竟人家是市长的儿子,惹不起。淳于生点点头,原本不好的情绪也被他老妈给劝没了,晚上照样吃的很多。十月一的七天假期,唐脉并没出去玩,他最烦的就是看到项权围着女孩子转,所以他就管不住自己的嘴,没事儿就损人家几句,说来也好笑,项权的女朋友不知道有多少是因为唐脉才和项权分手的,项权义气,一次都没怪过唐脉。在家里足足躺了六天,最后一天唐脉才算走出了家门,因为他老爸给买了一辆最新款的山地自行车,唐脉喜欢的不行,刚到家也不等检查一下就骑上溜了一圈。车子轻快,颜色也是唐脉最喜欢的蓝色,他顺着大街行驶,不过城市人太多,影响了他的发挥,车头一转,唐脉就出了市集,朝几里外的大坝骑去。A市有个水坝,四周都是树,景色特别好,原来唐脉就没少来这溜达,这里水位不高,还有一座宽桥,视野开阔的很。唐脉弯下身,快速的骑着车,戴着挡风镜享受着难得的舒畅,但是,没等出了大桥,他就看到了淳于生。唐脉一个急刹车,看着坐在水坝缓坡下面泥地上的人,那人似乎在钓鱼,旁边还放了个小水桶。他一笑,骑着车就下了斜坡,然后再一个刹车,还来了个漂亮的甩尾。“本是同根生,相煎何太急啊蠢鱼。”淳于生在钓鱼,听到有动静就回头看了一下,一看是唐脉,他什么都没说直接开始收拾鱼竿。唐脉一见,有些生气:“喂!”淳于生根本就没理他,快速收拾完,拎着水桶就往坡上走,还有意绕过了唐脉。“……”唐脉转动车头,站起来骑上缓坡,“你聋啊?”淳于生不说话,眼睛也没看唐脉。“老子跟你说话呢你听不到是吧?蠢鱼!……哇啊!”唐脉本想快骑一些拦住人,可他此时在缓坡上,他一歪再一按刹车,直接翻了过去,他就跟个皮球似得顺着缓坡就滚了下去,缓坡上都是水泥面,等他一下摔在最下面的泥地时,膝盖和胳膊肘都刮破了。这还不是完事儿,自行车是后掉下来的,好在没有砸到他,落在了一旁的泥地上,但是却溅了他一身的泥。唐脉哪里受过这样的苦,身上连块儿芝麻大的疤都没有,但是让他最在意的是现在满身的泥点子,他坐在泥里,愣了好久才缓过来,然后竟然咬着唇要哭了。淳于生站在缓坡上,看着坐在地上一直不起来的人,他纠结了一下,这才走下去,一靠近才看到,唐脉那双大眼里蓄满了泪。“你哭了。”“你不仅聋还瞎是吧?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哭了?”唐脉嚷嚷,可这一喊,眼睛里的泪全都挤了出来。唐脉还戴着挡风镜,泪滑落存在挡风镜里,痒的烦人,唐脉抬手拽下挡风镜就扔了出去,想抬手擦擦泪,却发现自己的手上都是泥,他气的顿时又掉下两个泪瓣儿,可祸不单行,当他翻兜找手机的时候这才想起来,出来的急连手机也没揣,唐脉越想越气,揪起地上的泥就往前扔,“妈的,老子怎么这么倒霉!啊!”是够倒霉的,他忘了他在斜坡下面,他这一扔,泥打在斜坡上又被溅了回来,又弄了一脸。“啊啊啊,呜呜……该死的……呜呜!”唐脉哭了,咧着嘴大声的哭,完全不顾形象和尊严了。淳于生都看傻了,他从来没见过一个大男生哭得这么惊天动地,所以,他暂时忘了母亲交代他不要靠近唐脉的话,他蹲到唐脉身边,拽起坐在地上的人,还用袖子擦了擦唐脉脸上的泥和泪瓣儿。“用不着你好心!”唐脉缓过神,猛地甩开那只手,“还不都是你,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摔了。”“是你自己不小心。”淳于生纠正。“你,呜,都怪你,遇到你就没什么好事儿,你走!别让我再看见你!”淳于生以为唐脉是真让他走,于是好心的问了一句:“那你能自己回家吗?”可这一句刚说完,唐脉就疯了,“你滚!滚啊!老子用不着你假慈悲!滚!”淳于生顿了顿,见唐脉是真生气了也就没继续问下去,转身这就要走了,可他前脚刚迈,就听到了唐脉更甚刚才的哭声。“呜呜,啊啊啊!混蛋东西!”一回头,淳于生就看到哭的直跺脚的唐脉,他抓了抓头发,快跑几步把水桶和鱼竿送到了石桥上。唐脉以为淳于生走了,他恨透了,他只觉得淳于生‘见死不救’是个坏人,忘了他自己曾经是怎么欺负淳于生的,他只能一边数落着淳于生一边把眼泪往回憋,然后还一边扶起自行车,可他这一动,浑身上下都生疼。干脆他把自行车一扔,管都不管了,自己就朝缓坡上走。“你还能走吗?”低沉的声音响在上方,唐脉一抬头就看见折回来的淳于生,他愣了一下神。“我背你吧。”淳于生说完就弯下身子把唐脉背了起来,还嘀咕了一句:“你好轻啊。”唐脉被淳于生背到了石桥上,然后他就坐在地上看着淳于生跑去把他的自行车也给扛了上来,他有些懵了,看着那条蠢鱼好半天都缓不过来神儿。淳于生把自行车往地上一放,回头就问唐脉,“你家离这远吗?”“远。”唐脉木讷的回答。淳于生抓了抓头发,“那你去我家吧,我家就在前边。”唐脉顺着淳于生的手看向了后方,后方是偏离市中心要回迁的楼区,破旧的很,唐脉没去过,但是听项权说过,那里特别乱,总有抢劫的。倒不是嫌弃那里多破,就是他不想去,所以他说:“我不去,你走吧。”沉默了半天,淳于生再开口,“那你在这等我,我这就回来。”说完淳于生就走了,走了几步又小跑起来,唐脉傻愣愣的坐在地上,他既没有起来也没有跟着去,就坐在那等着。可等到十分钟的时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