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甸甸的感觉稍微填补了下他那颗惴惴不安的心。人还没有醒,刘又夏有些得意。他进了厨房,空荡荡的,还有些冷清。好在他还有些先见之明,从老板那里拿了点配料,不然干巴巴的馄饨谁能吃下去。材料有限,刘又夏的一双手再怎么巧也没有办法化腐朽为神奇。他盖上锅盖,准备去客厅叫人起床。但是一转身,站在门口的安远就吓了他一跳。对方没有说话,也没有半分吓到他的不好意思。安远只是瞥了他一眼,随即就出去洗漱了。刘又夏的心猛地下沉,就跟昨天晚上一样。过了会儿他才垂着头抿出一个笑,表情却很是惨淡。馄饨端出锅的时候安秘才挣扎着从毯子里冒出个头。他的妆没有卸,满脸油腻,假发早已掉落,整个人颓丧得不行。“哥,是你在做饭吗?好香啊。”安秘揉着眼睛往厨房里走,迷迷糊糊的,差点就撞上刘又夏的碗。“啊——”安秘往后退了一大步,“你是谁?!”刘又夏没有说话,只是看着他的神情不算好看。“安秘,”安远从厕所出来叫了他一声,一路皱着眉颇为嫌弃地扯他去浴室。“你再敢喝酒就不用来找我了,婶婶那边自己去解释。”安秘低着头大气不敢吭一声,乖乖地去浴室收拾自己了。“这就是你那个堂弟?”刘又夏放松了表情,说出的话也显出几分愉悦。“你可以在这儿待着,也可以出去。晚上我会把钱拿来还你。”安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,径自走到门口换鞋,收拾好以后朝浴室的方向喊了一声:“安秘,我去上班了。”安秘敲了门两下,示意自己知道了。“你不吃早饭了?”刘又夏上前想拉他又没那个胆子,只好委委屈屈地问道:“我准备了三个人的。”安远凉凉地扫了他一眼,没有做声。过了会儿,他才开门,头也不回地留下一句:“吃掉倒掉都随便你。”门关上的声音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尖刀,戳的刘又夏毫无还手之力。他攥紧手指,抿着唇站在门口一言不发。作者有话要说:元旦快乐~第2章第二章初见安远第一次遇见刘又夏的时候已经是大二了。大二上学期的五月份,天气和暖,微醺的风吹得人昏昏入睡。此时春困正厚,原本安远是不会注意到刘又夏的,但是当毛概老师以一口浓郁的方言普通话喊出“牛又夏”的时候,整个班都哄然大笑。安远看着自己前面的男生施施然站了起来。他很高,目测一米八五。身姿挺拔,像是一棵刚刚长大的树。刘又夏等班上的笑声都淡下去后才开口,可是甫一开口便又吸引了众人的目光。安远翻开书,对着那一大段话一字不错地看过去——刘又夏居然把整段影响给背出来了!班上又是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,连老师都愣住了。也许他很聪明,安远这样想着,聪明的人又恰好无聊,才会这样吃饱了撑的把整段话都背下来。不过不管出于什么原因,安远都记住了这个人。虽然从来没有看清楚过对方长什么样子,但这丝毫不能掩饰他心里生出的那一点芝麻粒大的崇拜。接下来的两周,安远发现了一个规律。毛概课是大课,教室很大,但刘又夏特别喜欢坐那个位置。安远在他后面又坐了两周,终于在第三周的时候悄悄把自己的书包放到了刘又夏的旁边,趁人还没来,自己先跑出去在厕所里待着。等到快上课了,才假模假样地走到教室。眼睛一转,刘又夏果然安然地在那个位置上坐着。他有点紧张,每往前走一步心都要“咚咚”两下。安远觉得自己这样实在是有些猥琐。可是当他看到刘又夏的时候,脑子里什么想法都没有了。其实刘又夏也不是对安远毫无察觉,但对方作为一个男性,就算偶尔扎在背上的目光过于直白,他也不好意思误会什么。于是安远就这么忐忑地在他旁边坐下了。六月刚冒头,就已经透露出几许闷热烦躁的气氛。再加上阶梯教室里人多,安远坐了两节课就有点憋不住了,趁着中途下课的时候连忙出去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。他跑到阳台,日光明晃晃的晾着,周围的一切都开始变得眩晕起来。安远不知道是天气的缘故,还是因为自己偷偷摸摸地坐在刘又夏身边。此时心跳得有些快,冷汗也淋淋地挂了一身。不过课间休息的五分钟很短,他还没来得及理清思绪,上课的铃声已经响了。安远把纸巾扔进垃圾桶,心有余悸地走到位置上坐下。他的手很凉,掌心不断冒出的冷汗像是豆腐上长出的霉,一层又一层,密密麻麻的。安远的头更晕了。一旁的刘又夏单手拖着脑袋,脸冲着安远开始闭目养神。他长得很好看。眉目秾丽,从鼻子到嘴唇的线条无一不是造物者的恩赐。右边的脸颊上有一颗针尖大的黑痣,摇摇欲坠的,像是栖息了一只蝴蝶。安远不敢看得太用力,他只是用余光瞥着,悄无声息的目光把对方的呼吸缠了一圈又一圈。半晌,他发现有什么东西流下来了,红色的,粘稠的,还带着腥味儿。安远还不太清醒,只好眯着眼睛凑过去看——刘又夏在流鼻血。他连忙从书包里抽出纸巾,也不管是否应该先叫醒刘又夏,自己便动了手。刘又夏果然被他的动作给弄醒了,迷糊了一会儿,转眼就明白了,双手忙摁在安远的手上,人也乖乖地仰起脑袋。“老师!”安远陡然出声,把站在前台讲课的老师吓了一跳。他整个人都是混沌的,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,只记得把刘又夏推出教室的时候对方扫过来的欲言又止的神情。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记住那个表情,可如果那个时候想明白了,后面的一切事情就都不会发生了。刘又夏比安远高一点,幸好人不是很壮,安远可以扶着他去厕所。鼻血一直没止住,刘又夏只好仰着头走路。慌乱中他抓住了安远冷冰冰的手,这下子回过神来也觉得对方的体温有些不对劲。但他还捂着鼻子不好说话,也就闭了嘴。厕所里没有人,刘又夏垂着头往洗手池里流鼻血,安远在一旁扶着他。流了一会儿,安远的整个鼻腔里都是血液的腥味儿。他抿紧嘴唇不说话,胃里翻江倒海的,还有点想吐。“差不多了,”刘又夏打开水冲掉那些血,又洗了一把鼻子。他顺手往后接过了安远递过来的干净纸巾,带着nongnong的鼻音说道:“谢谢你啊。”安远一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