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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捂着胃,额头上全是汗。还没有等刘又夏转过身来,他就已经冲进厕所吐了起来。刘又夏想进去,但闻着那个味儿腿都重了起来,只好继续仰头用语言表达自己的关心。“同学,你还好吗?”安远没答话,只是一阵阵的干呕。过了会儿,他才摁水冲掉,脸色苍白地走出来。“同学?你还好吗?”刘又夏又问了一遍。安远点点头,有些疲惫的样子。但他忘了刘又夏此刻根本看不到他的动作,也就一时没反应过来对方伸手碰上了他的额头。“你发烧了!”刘又夏惊讶了一下,连忙垂下头看他。安远自己都还没有发觉,听了他的话后也摸了摸额头,温度一点也不高。“没有吧,我没觉得有发烧啊。”刘又夏松开纸巾后抹了一把鼻子,发现没有再流鼻血就赶忙拉着安远往教室的方向走。“你在门口等我,我进去收拾东西。”“现在还没有下课。”刘又夏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,没说话,自己继续捂着鼻子往教室里走。他跟老师请了假后才去收拾两人的书包,打开的书上写着安远的名字。“安远。”对方的字很好看,遒劲有力,一看就知道是练过的。刘又夏轻轻地念了一遍,声音出口的时候好像有一种奇妙的魔力,咒语一般,让他的眼睫都跟着跳了两下。安远在门口扶墙站着。他的手很凉,身体的不适暂时让他忘记了刘又夏。直到对方出来,他也是懵懵懂懂的,神经迟缓了两秒给了他很大的缓冲空间。“我跟老师请过假了,你不用担心。”刘又夏把纸巾扔到垃圾桶里,又把两人的书包都背到了自己肩上。“我先送你去医务室吧,不然再这么烧下去,人都要变蠢了。”话是这么说,可他压根没给对方拒绝的余地,马不停蹄地搀着人往楼下走。教学楼和医务室隔得还挺远的,安远被太阳晒得人昏昏欲睡,越走越慢。刘又夏没有办法,只能迁就他,一步三挪地目的地走去。路上有人看着他们俩,一副八卦欲言又止的表情。刘又夏被那些目光盯的有些不自在,又加快了速度,半拉半拖的带着安远往前走。安远是发烧了,不过是低烧,还有些中暑。刘又夏看着睡过去的人,心里也松了口气。他估摸了下对方输液的时间,忙着去食堂打包了两份饭菜回来。安远很白。这是刘又夏吃完了饭闲着无聊得出来的结论。正是因为太白了,眼底的乌青也被衬托的更加明显。刘又夏看着看着,就无端生出来些可怜。但安远的那张脸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,总让他觉得少了点什么,直到对方醒了,睁开了眼睛。安远的眼睛有点凤眼的感觉,像是最后一笔的点睛,睁开来的时候整张脸都生动起来了。“几点了?”刘又夏看了下表,回道:“两点半,你睡了差不多一个小时,饭菜都冷掉了。”安远偏头看了下放在柜子上的打包盒,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嘴笑了笑。“谢谢你了,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请你去吃饭吧。”安远挣扎着想坐起来,一不小心扯到了针疼的皱起了眉。刘又夏发现了,小心地扶着他靠在了枕头上。“吃饭就不用了,你不也帮了我吗?”安远见他拒绝,也没有再多说什么。只是不住地舔着唇有些想喝水,“能麻烦你帮我倒杯水吗?我有点渴。”刘又夏把饭菜解开递给他,说道:“随便打的菜,不知道你喜不喜欢。”说完,从一旁的桌子上拿出了安远的水杯。“我拿你的杯子吧,这里的一次性杯子太小了。”安远点了点头。食堂的菜尽管不能报以期待,可不同的师父做出来的还是有所区别。刘又夏应该是从最好吃的那一层打包过来的,菜虽然都冷掉了,可卖相还是不错的。土豆炖排骨,花生辣子鸡和素炒青菜。说实话,安远的食欲还挺好的。刘又夏打完水回来的时候安远已经吃起来了。他把水放到柜子上,在椅子上坐下了。一手托腮,饶有趣味地看着安远。安远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,解释了一句:“我有点饿了。”刘又夏“噗嗤”一声笑出来,把水杯拧开递给他。“我叫刘又夏,你叫什么?”安远喝了大半杯水才停下。他用手背擦了下嘴唇,看着刘又夏露出半个笑。他说:“我叫安远。安全的安,遥远的远。”刘又夏挑了下眉,说道:“文刀刘,夏天的夏。”随即伸手在空气中写出来个“又”字。安远吃了块排骨,眨巴着眼睛看他,不知道该说什么了。“我们俩真是有缘。”刘又夏颇为老成地叹了口气。“原本以为你是做好事的英雄,没想到也是个‘病人’。最后的结果竟然是咱俩身体力行地诠释了什么叫互帮互助精神。”安远被他逗笑了,垂着头的时候嘴角现出一对浅浅的梨涡。刘又夏倒是没见过男生还长梨涡的,没控制住自己伸手戳了两下。“这是梨涡?”安远被他的动作给吓住了。他还没反应过来对方说了什么,眼睛里只有刘又夏惊讶欣喜的表情。但是透过皮肤传来的触感提醒他这一切都是真的,心里那种像是要破土而出的情愫充盈了安远整个身体。他“嗯”了一声,微微地扭开了脸。第3章第三章同居刘又夏吃完早饭后把屋子收拾了一遍。安秘受不了在他们之间蔓延的沉默,匆匆回了学校。他把自己的衣服从行李箱里抱出来,一件件地挂起来准备拿出去挂着晒一会儿,却不期然看见了安远的白色衬衣。若是别的衬衣刘又夏自然不会这么惊讶,只是款式大小一样的衬衣他也有一件。这并不能代表什么,安远本来就是个朴素的人,一件衣服穿个好几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。可是早上对方的冷漠态度到底是让刘又夏伤了心,他把衣服取下来,小心翼翼近似虔诚地把脸埋了进去。洗衣液闻上去很熟悉,和安远家的床单一个味道,还带着夏天浓稠的阳光气息。就和安远这个人一样,温暖舒适。刘又夏不知道究竟是安远变了,还是他一直是这个样子。但不管是哪种原因,他都不能往后退,一步甚至一厘米都不行。一个人在国外的时候,刘又夏总是想起安远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。他的声音很平静,近乎冷酷,说话的时候没有一个字的腔调出现偏差。那个时候他心里突然一惊,好像第一次认识安远一样。他说:“刘又夏,我们分手了。”很简单的八个字,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