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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是父亲岑利民因为意外高空坠落变成植物人,然后是岑氏旗下的大量产业由于违规被查封,之前投资的人纷纷撤资,公司高层大量抛出岑氏的股份套现,股价一路暴跌……墙倒众人推,往日风光无比的岑氏大厦,如今被一大堆人围在大楼外面讨债,有的是下游的合作企业,也有的是上游的供应商。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,是各大银行责令岑氏还清贷款,资金链一旦断裂,就覆水难收。岑氏,这棵曾经盘踞在春城的参天大树,如今倒下了。短短几天之内,岑寂就见惯了世态炎凉。但这个还在读初三的少年,又比所有人以为的,都要更加坚强。他理智地解聘并且赔偿公司员工,和法务团队一起宣布破产,清算债务后公司无法偿还的部分,就由岑利民的个人资产来偿还。风暴之下,有人落井下石,也有人始终陪在他的身边。连新江不仅全程陪同岑寂处理债务,还拿出个人资产,来帮岑利民抵债。只不过,他连夜把女儿送出国,“这些风风雨雨,咱们这些男人承担就行了,小姑娘娇气,别把她吓坏了。”在书里,这场变故发生在半年后,那时陆振宇已经被送到了国外,不清楚国内的事,现在他自然也想办法帮助岑寂。不过陆家有些犹疑,陆父找他谈心:“小宇啊,不是爸不想帮,岑利民似乎得罪了什么人,这里面的水太深,咱们家淌不起啊,一不小心就是倾覆之危。”陆家不肯出手,陆振宇只好以个人的方式帮助岑寂。但他存的那些钱,对于岑家面临的危机来说,不过是杯水车薪。当时听说岑利民变成植物人,陶然第一怀疑的就是连新江,书里岑利民明明是出了车祸,怎么现在变成了高空坠落?可是连新江并没有像书里那样,打压岑氏,借机霸占岑氏的企业,反而处处帮助岑寂,让陶然也摸不准他的态度。岑利民出事那天,才是陶然穿到这个任务世界的第七天。系统都急哭了:“怎么会这样啊,重大剧情不是半年后才来吗?为什么会突然提前?”这个变故同样在陶然的预料之外,她们选择提前半年穿越到任务世界,就是想要提前做好布置,来面对那场危机。七天,实在是太仓促了,尤其是如今系统还在调试故障,陶然有很多技能框都用不了。好在陶然心理素质强大,处变不惊,“别急,事情还没到无法挽回的地步,你先把bug修好,我非常需要黑客技能,要收集一些材料。岑利民现在变成植物人,等你修好bug,能打开系统商城,我兑换方法来救他。”如果她能打开黑客技能框,对这个小世界的信息几乎是碾压级别,那么一切都逃不过她的法眼,也就不用像现在这样盲猜,连新江到底是好还是坏了。系统:“我再去催天道那边帮忙,一定尽快。”陶然:“好,我来稳住这边的局面。”最好能再布一个局,连新江到底是黑是白,一试便知。岑家发不出工资,昔日的忠仆纷纷来找岑寂解约。岑寂这些天已经处理惯了这些事情,麻木地找法务签字盖章,岑家的别墅里,解约的佣人排起了长长的队伍。岑寂在法务的陪同下,连头也没抬,麻木地签字、盖章、签字、盖章……直到他看到那份写着李倩名字的合同,难以置信地抬起头,“你也要走?”陶然来岑家别墅才十天。她的东西并不多,不像其他佣人那样,要大包小包的叫搬家公司,陶然就只装了满满一个大书包。她当然要走。一来,这份合约每个月三万,对于现在的岑寂来说,负担太重了。二来,冲喜新娘这种奇奇怪怪的身份,当然越早摆脱越好。岑寂倒是没什么,他也很反对这种封建迷信,只是岑利民那边不好处理。岑寂很明显不喜欢原主,一直在极力反对这所谓的命格、冲喜。是岑利民太迷信了,非要这样做,还老教岑寂什么娶妻当娶贤。那等岑利民醒来,知道陶然只能同富贵、不能共患难,当然就不会再提什么冲喜新娘了。三来,也能帮岑家摆脱李家。李海生那种家庭,一旦沾上,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甩不脱。陶然和他们一家打官司的时间且长着呢,这期间要是岑家东山再起,保不准他们又动什么歪念头,缠上岑家。其实陶然非常欣赏岑寂如今的做法,他当然可以一走了之,偷偷跑路,说不定还能卷走一些钱,到国外继续当阔少爷,但是那样,岑氏这块招牌就彻底砸了。反而是现在这样,宁愿赔上个人资产,也要把欠债还上,等岑利民醒来,岑氏未来可期,毕竟商人以诚为本。岑氏当然会有一个辉煌无比的未来,陶然毫不怀疑这一点,岑利民本来就是白手起家,岑寂也不是池中之物。书里,岑家被连新江逼到那个份上,岑寂这个十五岁的少年,只靠着自己,拖着随时会死的病秧子身体,也重新把岑氏捧回了王座。要是在岑家起复之时,最需要舆论帮助的时候,李海生和刘美兰胡搅蛮缠,到时候对岑氏很不好。最后,也是最重要的一点。连新江。老狐狸出不出手?什么时候出手?陶然的局已经布好了。留下一个孤立无援的岑寂,显然更利于她的布局。外面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,十几辆私家车停在门外,罗豪被一大帮人簇拥着走进来,手里晃着一条金链子,“瞧瞧这是谁,岑大少,往日里呼风唤雨,现在落魄成这样?”罗豪身后带的人,直接往岑家别墅里面冲。岑寂站起来:“你们干嘛?”法务和他们接洽过后,很艰涩地说出一句话:“他们要搬走别墅里的家具,用来抵债。”一大帮人风风火火地冲进了别墅里面。老管家就算解约了,也还是很照顾岑寂。他也有一大家子要养,岑家发不出工钱,自然要再找别的工作,但是毕竟相处了这么多年,即便以后不在岑寂工作,也有往日的情分在。老管家:“你们小心点啊,这个紫砂茶壶是老爷最喜欢的,以后等他醒了,还可以再赎——”话还没说完,就看到罗豪一把抢过了那个茶壶,砰地一下摔在了地上,碎的满地都是,“看什么看?少爷我就喜欢摔着玩。”岑寂这些天,就算见惯了别人的变脸,人们在岑家风光时和岑家落魄时,对他完全两副面孔。以前那些常来家里做客的叔叔伯伯,说撤资就撤资,怕他纠缠,对他冷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