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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司总是开玩笑叫他小岑总的员工,如今各个追着讨债。更别提以前就爱带点土特产来家里打秋风的亲戚,恨不得改了姓,生怕别人觉得他们也姓岑,就找他们要钱。就连爸爸以前资助过的大学生,听说岑氏倒闭了,没办法再资助他们,也是破口大骂:“当初不是说好的吗?要一直资助到我们大学毕业?”……太多太多了。岑寂脑海里充斥着这样的画面。但是再怎么样,也没有罗豪这么过分的。岑寂:“罗豪,我以前待你不薄吧?你至于做到这个份上?”罗豪拿过小跟班递来的锤子,随手又砸了一个古董花瓶,“如果你说的不薄,是指你在股市上吃rou,让我们跟着喝汤,那倒是,你岑大少有风度,不吃独食嘛。但你把我当过人看吗?我请你一起吃个晚饭,你看你那样?你不是傲气的很吗?岑寂,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?离了岑家,你狗屁都不是!你会炒股又怎么样?没有本金,你起不来的,光是还这些欠债,够你一辈子了!哦对了,你有一辈子那么长吗?听说你这个病,活不过三十?以后离了你那一大帮医护团队,我真怕你二十都活不到,以后我跟别人提起你,我的一个早死朋友?”罗豪带来的人哄堂大笑。罗豪看了看陶然,又看了看桌子上的合约,一下子就懂了眼前的情况,他口吻轻佻地说:“哟,小美妞,你倒是挺聪明的,一看岑家不行,就赶快跑了。你跟着岑寂这个病秧子,能捞到什么啊?他病成那样,是不是连碰都碰不了你?好好的大美人,守什么活寡,以后跟小爷我啊。”罗豪本来就觊觎陶然的美色,当即就伸出手来,想要摸一把,占她的便宜。岑寂想要阻止他,却突然犯病,一阵心绞痛,摔在了地上。老管家带着还没散开的医护人员,冲上去扶住了岑寂。岑寂的身体本来就差,这几天又连轴转,只是在勉力支撑,一旦犯病,就来势汹汹,连眼前的画面都模糊了。他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,是罗豪想要调戏陶然。陶然反手捏住了罗豪的手腕,“罗豪,你嘴巴放干净点,你踩低捧高的本事,我见识到了,但你记住你今天做的事,你会付出代价的。”罗豪疼的手都快断了:“疼、疼、疼、疼、疼!臭娘们你放手啊!”罗豪捂着自己的手,只觉得陶然的眼神十分吓人。他身边跟的人,有几个是在道上混的,小声劝他:“罗少,要不算了?你想找什么样的妞找不到,何必跟她一般见识?我看她这模样有点邪性,你手上一点伤都没有,却疼成这样,她这手法很罕见。俗话说的好,光脚的不怕穿鞋的,你要真把她惹急了,她哪天守在路上拿刀捅你,咱们哥几个护都来不及啊。”罗豪捂着手走了。只留下他带来的人,又搬又砸。最后,岑家别墅一片狼藉。连新江匆匆赶来:“我听说罗家的人在闹事?小宝还好吗?”老管家:“少爷犯病,昏过去了。”连新江对那些医护人员说:“你们都不再是岑家的医生了对吧?辛苦你们了,这次治疗的钱,我来出。”陶然拿起那份合同,背着书包离开,和连新江擦身而过。她在岑寂的房间里装了摄像头,躲在一个没人能看得到的地方,打开了手机,观察连新江。他似乎真的只是一个关心岑寂的长辈,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。第238章落魄贵少陶然有想过,要不要和岑寂解释一下她的“离开”。但是她对连新江的怀疑,这个很难解释的清楚,“因为你生活在一本书里,因为我提前知道这本书的剧情。”这种话不行的,关于穿书的一切,任务者是不能说出来的,这是规则限定,即便真的说出口,也会被天道限制,替换成其他语句。离了陶然这个穿书者对剧情的先知,连新江的表现根本无懈可击,拿什么说服岑寂,这个人值得怀疑?而且更重要的是,她不敢肯定岑寂的演技。如果知道连新江就是谋害自己父亲和岑氏的凶手,岑寂还能不能演出对于长辈的孺慕之情?最后就是,陶然的离开并不奇怪,很正常,不会打击到岑寂。她对于岑寂来说,是一个他非常排斥的冲喜新娘、跟他抢作业时间的语文课代表、因为莫名其妙的互换身体被绑在一起出去玩的朋友……大概就是这些标签了。连陪伴了岑家将近二十年,自小看着岑寂长大的老管家要离开,他都表示很理解。岑寂还向连新江询问,春城有没有富豪需要招聘管家?他帮老管家安排好下家,还附上了一封推荐信,写老管家这些年如何尽职尽责,夸他是一位优秀的管家。连这样的老管家,岑寂都认可他的离开。更何况是陶然?至于陪伴,岑寂并不缺少陪伴。作为他的好朋友,陆振宇这几天特意请假陪他。连雅芙就算到了国外,还是给岑寂打了视频电话,为他和爸爸连新江加油打气。连新江这个长辈,也一直是岑寂强有力的支柱。岑寂醒来的时候,已经是夜晚了。房间里没有开灯,他看着窗外的月色,发了很久的呆。连新江打开灯:“小宝,你醒了?你家别墅抵押了,搬到我家住?”岑寂:“好的,谢谢连叔叔,给您添麻烦了。”连新江:“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?我从小就把你当亲生儿子看,要不是有白龙王算命、冲喜新娘这回事,你跟雅芙都定亲了,女婿是半个儿子啊。”别墅里的家具都被搬走了,显得空空荡荡,医护人员临走前,给岑寂收拾好了他要吃的药。陶然隔着手机屏幕,对照了一下岑寂的药盒,发现有一种药快吃完了,只剩下一顿的量,岑家的钱都冻结了,医护人员不想自掏腰包,就没提这件事。陶然去药店给岑寂买了这种药。连新江本来想今晚就带岑寂走。岑寂说:“我想再住最后一晚。”连新江:“没有医生,你自己一个人能行吗?”“我刚缓过来一次犯病,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发病。”“那好吧,如果有事,记得打我电话。”最后,往日热闹的岑家别墅,只剩下岑寂一个人。他先是去了岑利民最爱待的那间佛堂,佛像被砸了一半,又去了二楼的书房。顶楼还有一间杂物室,里面曾经堆着的是他幼时玩过的玩具。岑利民以前很宝贝这些东西,“别人觉得是破烂,但那都是你妈给你选的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