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捡只羊萎羊当男宠(剧情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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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生第一次雨露期毫无征兆地降临,让陆抗足足被卧床十天。如今他终于可以迈出屋门,站在久违的阳光下。 “总算是熬过来了。”他迎着微风深吸一口气,享受着院中花草散发出的淡淡芳香。 陆抗年方二八,生在吴王朝的江陵城,其父是异姓诸侯王陆逊。因陆抗是坤泽,获封江陵郡主名号。 他自幼体弱多病,说是泡在药罐子中长大的也不为过。雨露期来临时,由于没有乾元陪伴,小郡主终日发热脱水,几度险些昏死过去。 好不容易熬到情潮退去,沐浴更衣,如获新生的陆抗还来得及开心多久,就看见须发斑白的父亲走过来,塞给他一份书简。 陆抗打开一看,上面写着许多世家子弟的姓名——无一例外都是乾元。 “父亲,这些是?” “抗儿……幼节,你也该择一位夫君了。” 陆抗面露难色:“可是我还不想……” 陆逊也很是无奈。他眼光挑剔,对于其他家族的小辈多有不满,奈何如今的情况容不得他们再拖延:“以你这样的身体,倘若不找一个可以依靠的乾元,又能熬得过几次雨露期呢?你放心,看上了哪家的小子,为父会去谈条件,绝不让他们亏待于你。” 陆逊的长子陆延夭折后,就只剩陆抗这一个孩子,几乎是当作掌上明珠一般宠着,教他读书习武。尽管陆抗是坤泽,陆逊依然相信他可以成长为国之柱石,继承陆氏家业。 陆抗亦不想让父亲失望,硬着头皮收下了名单。 陆逊走后,陆抗把名单翻来覆去看了几遍,始终没有定下心仪的对象。其中虽有几人同自己关系要好,却也只是互称兄弟姐妹,从未动过以身相许的念头。 况且就算顺利成亲,借助乾元度过雨露期,此后的生活也并非高枕无忧,还要考虑怀孕生子的问题。 陆抗一丁点儿也不想英年早孕。他把名单往床头一丢,裹上斗篷跑出门散心。 陆抗纵马疾驰,来到江陵城外的野郊,遥望着滔滔江水与掠过水面的白鹤,有些出神。 不远处传来凄婉的箫声,数只白鹤被吸引了注意力,落在浅滩上静静聆听。陆抗抬眼望去,只见演奏者是一个身着蓝衣的青年。 “这首曲子是……”脑海中浮现出一点模糊的记忆,陆抗握住腰间防身的佩剑,走上前去。 他的贸然打扰让鹤群四散,那青年中止了演奏,转过身来冲他微微一笑:“阁下未免太粗暴了。” 陆抗愣了一下。只见此人身形挺拔,英姿焕发,眉眼尤其俊美,甚是符合自己的审美。 但陆抗是不会把这短暂的心动表露出来的,他板着脸朗声问道:“你方才所演奏的乐曲并非吴调,而是晋调。吴晋尚有往来交通之时,我在宴席上听过一次。眼下两国势如水火,往来断绝,你擅自渡江却是何意?” 青年并没有慌张,将自己的遭遇娓娓道来:“在下姓羊名祜字叔子,举目无亲,又得罪了家乡恶吏,因此一急之下偷渡来投吴。没想到上了水贼的黑船,钱财洗劫一空,最后被丢弃在此。身上唯剩这根竹箫,正考虑去江陵城中卖艺,赚食宿钱……” 说到这里,羊祜叹了口气,展示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袋。 “你倒是坦然,也不怕被当作间谍抓了去。”陆抗又走近几步,审视比自己高一头的晋人,“羊兄年方几何,是乾元、庸和抑或坤泽?哦,想必不是坤泽吧,不然歹人定然把你掳走。” “如您所料。二十一,算是乾元……”羊祜有些迟疑。 “你我偶遇也算有缘,可以来我府上打工赚些报酬。不过——”陆抗敏锐地捕捉到关键信息,“二十一岁的乾元当与坤泽结契了。你的坤泽呢?莫非是被水贼给……” 羊祜连忙解释道:“有劳阁下费心,感激不尽。不过我孤身一人,并未结契。” 这倒是出乎陆抗的意料:“那你如何熬过阳期的,服的什么药?” 这药或许也可以救自己一命。然而羊祜的回答令陆抗大失所望。 “唉……实不相瞒,因为身患隐疾,我并无阳期,自然也就不需与人结契。”羊祜难堪地交代。 此话一出,气氛顿时陷入尴尬。 陆抗有点同情这位空有外表不能人道的大哥,却又被他的回答激发出一个荒唐的想法,于是刨根问底:“那你也像寻常乾元一样有信香吗?” 羊祜据实答道:“虽然比较微弱,但还是有的。” 那就是可以临时结契咯。陆抗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是行得通的。 “既然你有这么一副好皮相,又背井离乡,有没有兴趣,咳,做我的面首?” “诶?!” 陆抗说完又有些后悔,这话是实打实的冒犯,若是个血气方刚的乾元,只怕要挥拳头揍他。 而羊祜闻言并没有什么愤怒的表现,只是单纯的惊讶:“还没有问阁下究竟是——” 见此人连性格都如此软弱好拿捏,陆抗几乎是势在必得:“江陵郡主,陆抗,字幼节。在正式订婚之前,我需要一个乾元陪我度过雨露期——除了临时结契之外什么都不用做。你愿意来试试吗?” 羊祜闭目沉思了一会儿,似是经过激烈的心理交锋,终是给出答案:“能遇到郡主这般的贵人,羊某真是……三生有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