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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敢将全部希望放在她身上,所以将整个晋国的名医都弄进了宫里,以他们的妻儿作要挟,命他们不分昼夜的配置解药。一想到她会变成冰冷的尸体,他的理智就全部被粉碎成齑。他不在乎旁人如何看待他的行为,说他残暴也好,凶恶也罢,他只要她活着。司马致如获珍宝一般,轻轻的拥住她的身子,他感受到她温暖的体温,只觉得浮躁的一颗心,似乎也跟着平稳了下来。不过是刚刚躺下,他就枕着她的体香,沉沉的睡了过去。即便沈楚楚看不到他的脸,她也能料想到他这些日子有多疲惫。她听到他逐渐平稳的呼吸,动作轻缓的转过身,面朝着他的胸膛,将有些冰凉的小手,放置在了他心脏的位置上。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,她顺势将脸侧趴在他的心口上,这是她醒来后,第一次在无望的空洞与黑暗中,感到一丝丝心安。似乎眼前的漆黑,也没有那么令人恐惧了。沈楚楚听着他的心跳声,渐渐有了些困倦之意,她强撑着精神,小心翼翼的抬起下颌,摸索着在他唇上,印下了轻轻一吻。她刚想挪开唇瓣,却感觉到一只大掌覆在了她的脑后,将她又摁了回去,不动声色的加深了这个轻吻。虽然什么都看不到,沈楚楚还是忍不住惊愕的瞪大了双眼。他,他怎么醒了?她浑浑噩噩的脑子,还来不及思考清楚这个问题,司马致便将一只手臂置于她耳侧,用手臂作为支撑点,轻松的撑起了身子,将她压在了身下。寂静无声的空气中,响起他压抑的呼吸声,她一双小手撑在他的胸膛上,似乎是想将他推开。沈楚楚怎么可能推得开他,他的胸膛像是铜墙铁壁,任由她如何推搡,他都不为所动。直到她觉得自己快要被憋死了,他才意犹未尽的松开了她。“楚楚……”司马致垂下眼眸,用高挺的鼻尖蹭了蹭她白皙的额头,嗓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低哑:“呼吸。”沈楚楚呆滞了一瞬,直到听清了他的话,这才像是被放生回溪水中的鱼儿,用力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。她有些后悔,早知道她就不亲他。怎么就非要嘴欠一下,这下好了,偷亲他还被发现了,真是丢死人了。她现在装睡,还来得及吗?司马致将下颌窝在了她的脖颈中,听到她的心声,他忍俊不禁的低声闷笑起来。他一笑,胸膛就跟着一起发颤,震得沈楚楚白皙的耳根上浮现出一抹红意,恨不得当场挖个坑把自己埋了。她面色绯红,试图用眼睛瞪他,无奈她找不准他的方向,只能对着空气干瞪眼。他这是在嘲笑她吗?司马致敛住笑意,手臂紧紧叩住她的细腰,长叹一口气:“楚楚,朕想你了。”感受到他置放在腰间的手臂,沈楚楚不知怎地,突然就联想到了那日沈嘉嘉搂住他手臂的样子。她紧蹙眉头,凭着感觉摸索到他的手臂,用尽全力猛地一推:“你该去找你的青梅竹马温存才是,这景阳宫如何容得下你这尊大佛?”说罢,沈楚楚有些恼怒的侧过了头,她死死咬住下唇,不禁懊恼起刚刚脱口而出的醋话。她真是昏了脑子,与他说这么多做什么?即便她心知肚明他现在与沈嘉嘉只是逢场作戏,但往后他后宫的女人只会越来越多,谁知道他何时会对旁人动了心。别说只是单单有人搂住他的手臂,说不准哪一天便有人爬上了他的龙床,与他颠龙倒凤到天明。这代入感太逼真,沈楚楚越想越气,她甚至都不想和他挨在一起,仿佛他此刻已经和旁的女人发生过了什么。她像只毛毛虫一样,不断的朝着床榻边拱去,试图离他远远的,但由于她眼睛看不见,连自己已经拱到了边缘都不知道,险些从榻上摔下去。司马致哭笑不得的伸手捞住她,将她从榻边拖了回去。原来她什么都知道了,怕是因为今日那临妃与她多嘴来着。自打她晕倒后,经过太医把脉,他才知晓她并无身孕,她不光没有怀孕,手臂上还留有红到刺眼的守宫砂。失望还是多少有些的,不过倒不是因为她没有怀孕,而是因为上一次在永和宫,他以为她有身孕,甚至都没敢进去,只是将就着蹭了蹭。从本质上来说,他应该还算是童子身。禁了二十三年的欲,他早就习惯了。如果没有爱上沈楚楚,后宫的女人对他来说,大概只是传宗接代的工具人,有多少女人都没有差别,她们私底下爱怎么斗怎么斗,只要别摆在明面上让他看见。但现在已然不同以往,他满心满眼只有她,根本容不得旁人的存在。看见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,特别是像临妃这种用智商换美貌的女人,他光是想起来,就觉得脑壳隐隐作痛。女人太多,是非就多。万一沈楚楚往后怀了身孕,那些女人再对她耍阴招,这些隐患他不得不提前设想到。通过这一次事,他看清楚了自己的心,若是余生没有沈楚楚在,别说是后宫有佳丽三千,就是坐拥五国江山,对他来说也丝毫没有意义。他想要的,仅仅就是她而已。等他拿到解药,便想法子将后宫那些宫嫔遣散掉,他会三书六聘,以最隆重的大婚仪式,迎娶她为晋国的皇后。若是能让她心安,他愿意在大婚典礼上,当着万千群臣民众,对着司马家列祖列宗起誓,此生唯她一人,永不再娶。司马致将她搂回了怀里,薄唇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,低低笑道:“看来那日朕就该砍下手臂。”沈楚楚微微一愣,半晌才明白过来他在调侃自己。他这意思便是说春蒐那日将手臂砍下来了,就没有后面沈嘉嘉挎他手臂的事情了。她冷哼一声,将脑袋别了过去。莫非他以为自己这样说,与沈嘉嘉的事情,便可以一笔勾销了?这几日他与沈嘉嘉形影不离,别以为她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