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线12你不能搬进来
玉真收拾一番,肩膀上挂着布袋子预备去集市采购。躺倒在长沙发上的金文琎猛地一跃而起,三步两步的跃过来,直接挡住了她的视线。玉真抿唇:“你干嘛。”阿琎耸肩:“你干嘛我就干嘛。”玉真锁眉:“阿琎你是不是太无聊了。”金文琎撇嘴:“才没有。”实际上他看个杂志,也是看上两行,再拿眼睛横出书本的范围之外,偷看她在做什么。她要是不在一楼,他就贴到墙壁上,拿耳朵听楼上的动静。Mango傻乎乎的跟着他跑来跑去,大脑袋贴住他的脚腕蹭来蹭去,还被他嫌弃地轻踢了两脚,被骂了好几句。他刚跑到玉真身边,Mango张着嘴露出它的好牙齿好舌头,汩汩地留着口水。玉真看了看这一人一狗,莫名觉得它们很像。金文琎还要争着一起出门,忽然又改了口,开始跟玉真争夺Mango的使用权。玉真终于轻松地单独地出门去,金文琎伸着脑袋看她走远了,蹲身给狗套上绳子,拖拽着这只密度巨大的短腿生物漫步回了旅馆。旅馆柜台前没人,这里通常都没人,小镇上的人一般都不具备严格的职业cao守,四十来岁的老板娘在外面的露台上晒太阳,圆桌上放一杯加橄榄的马丁宁。她听到动静,敏感的回头,一条可爱兮兮的柯基从她的视线下滑过去,随即是那个耀眼到人心痒难耐的东方青年。他身上堆叠着奇异的气质,浓黑的眼珠配着吸血鬼的肤色,耀眼的气质搭着阴郁的神情,简直让人多看一眼就要沉醉进去。就像什么呢,像是一辈子被羁押城堡里郁郁不得志的殿下。她从躺椅上溜了下来,风姿绰约地扭了过去:“嗨,金先生。”其实她更想叫他漂亮王子尊贵殿下,可是东方人似乎都很含蓄,不太喜欢赤裸裸的夸奖和赞扬,所以她只能这样称呼。与以往不同的时,金王子的神情焕然一新,虽然还是保有强烈的距离感,但是她还是能察觉出他很愉快。金文琎嗯了一声:“有事?”老板娘灿烂地笑了:“是这样,我有个朋友是杂志社的,最近他在物色一个合适的模特”金文琎浅摇一下头:“不好意思,我有工作了。”他拽着乱跑的Mango上楼打包行李,又拽着狗和行李下楼,给老板结完账单后扬长而去。玉真刚把鲜花和食材搁在大理石台上,就见阿琎辛辛苦苦地拎行李和狗进来。她从台面上的铂金烟盒里,捏了根香烟出来点上,在他要把行李运上楼前喊住他。“阿琎,你不能搬进来。”两个人谈崩了。或许貌似也没怎么谈。阳光明媚的日子,那条笨重的蠢狗被松开后,迈开四条腿在地板上跑得噗通噗通地响,礼貌又热爱地去拱了拱主人的脚丫子,然后转头来拿脑袋撞击金文琎的腿。它仰住头,睁着人类幼儿纯洁无暇的大眼睛,清脆地叫了几声,显然是叫这个新朋友陪它再玩上一玩。仿佛一桶冰水从头顶上泼了下来,金文琎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,动作不大,实在是他还在克制。轮船撞击到冰山上先是哐当的一阵巨响,巨响过后似乎又恢复了宁静,船上的乘客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都还以为只不过是一点点小小的故障。可是这艘巨轮的底下,海水已经从裂缝处涌了进来。金文琎没有问为什么,抬着脚还是要往上走。玉真凝着他的背影抽烟,又一口白烟消散在透明的日光中,阿琎自己停下脚步,他转过来身来,白皙的脸蛋上散发着奇异的粉红。金文琎嘿嘿笑了着,抬手抓自己的头发,拎着行李袋走回来,低头在她唇边轻轻一吻:“阿姐你误会了,我只是带两件换洗的衣服,不是要干涉你什么。”玉真没有回应他。她摸摸他的头发,捏捏阿琎的手心,那里冷得不行,还有黏腻的汗水冒了出来。金文琎从她身前抽身开,似模似样地从包里拿出两套衣服搁在沙发上:“就这些了,姐你看放哪里合适些。”然后他就把袋子重新拎回了那套破旅馆。老板娘压着欣喜重新给他登记、收钱,顺便问问他怎么回事。金文琎完全忽视了对方的讨好交谈,机械性地回到自己的房间,把自己扔到床上,发呆看向头顶泛黄的天花板。他没能发呆多久,压制的阵痛就如轮船的裂口,在高压的水流冲击下,疼得近乎解体!一道扭曲的身影在狭窄的单人床上翻来覆去的滚,房间里回荡着人类咬牙切齿的闷声,那种声音秘密的咕噜咕噜地,不断的往外冒。他的头越来越疼,身上也越来越冷,也不知道熬了多久,忽然放任自己滚到地上,接着痴痴地笑了一下。金文琎摸着身下的地板,仿佛在摸阿姐卧室里的土耳其长毛毯,他把右腿架到左腿上,视线盯住床上:“姐,我是不是在做梦?”床上隐隐约约地有道修长的身影,她裸着肩膀,单手撑住脑袋噙着温柔的笑凝望他。——————一想到还有两条线没写,咱就感到绝望。绝望!讲真的,邵玉真vs秦政的番外,基本上就是陈锦辉vs厉佳怡的线路方向,我们三下五除二把宿敌当成那二位的番外得了好呗??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