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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是**回**忆**的**分**割**线*******************“坏丫头,再往我茶碗里头搁梅子,咒你嫁个红脸的姑爷。”“嘻嘻关公么?”“还敢跑……过来!”*******************回**忆**结**束**的**分**割**线*******************梅子性温,酸甘怡口。世上却总有些人,偏偏不得不忌口。作者有话要说: 纪二:爱大纲菌大纲菌:别得意太早☆、祁公子纪三爷吃东西不挑,却独有一样食物碰不得:别人醉酒,他醉梅子。吃一回梅子,他便闹一回红脸。是真正的红脸,无论鲜梅子腌梅子,梅子下肚,纪三爷立时面泛桃花,那嫣粉色泽,真真堪比小姑娘面上的胭脂。纪三爷酒量了得,却当然喝不得梅酒。特别是永乐居的梅子酒,他但须抿上三两口,了不得,两个时辰过去面上还是红的,三个时辰红疹遍布上肢,奇痒无比,需服蛇床子汤,三日可退。唐糖见过纪陶喝了梅酒那个哭笑不得的难捱样子,只骗他吃梅子,绝不忍诓他喝梅酒。裘宝旸被纪陶作弄得捶胸顿足那回,倒是备了梅酒欲行报复,却不慎让纪二先行撞破。纪二并无此症,哼一声整壶夺来,一滴不剩倒于杯中,整杯灌下,面色无改。宝二爷小时最怕纪二,吓得狠狠哭了回鼻子。**此际窗外夜色深浓,银盘皎皎可爱,干净得一圈光晕都没有。纪理唤她:“过来。”念在他这当口就算有贼心也该没有贼能耐,唐糖壮着胆子,移身去了纪二塌旁,重又催促:“大人何其的不爽快,小酒一盅,大过节的,就喝下去应个景?”“我只认一种喝法。”“……”唐糖声音萎了下去:“什么喝法……大人别这样望着我,不过一盅小酒。”“这盅小酒,用你的樱桃……渡给我。”他的声音安稳平静,就像在提一个再寻常不过要求。唐糖完全xiele气,纪陶哪里会这样欺侮人?“大人若成心不想喝,那就……不喝了罢。”“我本来是不想喝,现在却觉得非喝不可。”“……这事就没有强买强卖的道理。”“糖糖,是你勾的。”纪理目光guntang,望一眼酒盅,再次落在唐糖唇上。唐糖被逼太甚心头一急,干脆仰脖干了那小盅,干完掀开壶盖,端了那酒壶咕咚咚一气下灌……遇到这种万年搞不过的煞星,她就该自认晦气,早早跑路的。这会儿我喝光了看你还怎么闹!正所谓不作不死,酒壶倏忽被一掌拍落,纪理已然托了她的脑袋,欺唇覆了过来,唐糖连惊愕的工夫都不得。梅酒顺着唇与唇的间隙悄悄挂下来,梅香四溢。……后来唐糖发狠抵了他一肘子,大约是牵扯到了他的伤处,这才逼他松开手。唐糖骂:“你在做什么?酒早已没了!”她面色酡红,边喘气边恨恨揉唇,舌根尚且酸麻,这人哪里是喝酒,简直是喝血来的。纪理目光灼人,亦有些微喘:“我喝到好些,甜……且酸。”“你倒不嫌我脏?”他面上只泛一层微红,眼神坚定:“我说过,我也是有七情六欲的人。”“没看出来。”“你是不敢看出来。”“……”纪理的目光始终流连不去,忽而意味深长问:“听林步清说,你买了整整一箱梅酒?”唐糖差点惊跳起来:“你想作甚?”她恨恨瞪他,又抹一把生疼的唇,抹完低头看看手指,还好未曾被他吮出血来。纪理未答,却问:“你明日有何打算?”“不用你管。”“哼,唐小姐可以跑来随便趁人之危,我却是问都问不得的。”唐糖睁大了眼:“……到底谁趁了谁的危?”“你就丝毫未曾动情?”唐糖眼神躲闪:“我当被狗咬了。”“哼,既不承认动情,何苦总说这种话,是嫌我被伤得不够?”唐糖真恨不能一走了之算了,本想骂他这么个无耻之徒谁能伤到,可听他最末那句……她又忆及他昨夜如何及时雨般从天而降舍身相救,救得何其聪明,害得他自己又何其惨烈。纪二的心思究竟……唉,今日之事,确然也是她唐糖自己一手作的。恻隐心一起,转念又替他忧心起来:又是喝酒又折腾,他背上的伤,不会已然裂了罢?于是重换了副好颜色:“大人不饿?能吃菜么?要不就喝点粥?吃完了好换药休息。”纪理的目光却重落回那双红唇:“粥不错。”唐糖大窘,吓得直接跳了开去。“既是这般如临大敌,你早可以跑的,我何来本事相拦?”“我还不是念着大人那点伤……我去唤阿步过来给您喂粥。”她不见得说,我等着查你手臂上起不起疹子。其实大约也不用再查了,这个混账若是纪陶,她下辈子都不认得他!“林步清出门为我送信去了。”唐糖缓步退出去:“呃……我估计大人自己吃也没什么问题罢。”纪理眼神黯下去:“没有问题。唐小姐去客房宿一夜,明日早起,随我去一趟晋云山。”“……去做什么?”“看花可好?世人都说丁香有定情之意……”唐糖嗤之以鼻:“大人昏了头,丁香的花期最晚到六月,晋云山的丁香花,六月中怕都凋尽了。”纪理幽幽问:“糖糖,你前番去明瑜大长公主墓时,那儿的白丁香想必开得正好?”唐糖惊得无以言表:“你如何知道!”他本意是真想邀她郊游散心,那句丁香却是有心试探,不料一语切中要害,心中巨震,脸登时就沉下来:“你当告诉我为何要去淌那浑水?你不是身在鹿洲才闻噩耗?那时候你人尚未至鹿洲!”唐糖并不想答,目中有泪慢慢涌出:“大人究竟是如何知道的?”她更不解,纪理从来冷静得令人发指,为什么早不发火,却在此刻暴躁成这个样子?纪理黑着脸:“你再问一句,今夜就陪我同宿于此。”“呸。”“哼,你为了他命且不惜,想必早不在意委身于谁这种小事了罢。”“我以为你早就知道,我在大理寺混饭吃,难道不是为的此事?其间还蒙大人颇多指点呢,这些事情您好像都忘记了。”“岂能同日而语!大理寺有裘宝旸在侧,他再笨也会时时护着你。我本想容